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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弯弯眼:“我情愿你是我姐。”
小五眼睛亮晶晶的:“瞅瞅孩子嘴多甜,多会说话。
好,再喝一杯!”
又递过满满一杯白酒。
云在依旧笑,阿衡无奈,抽搐,接过酒低头喝完。
散场的时候,208寝室的人基本都醉了。
小五醉得最厉害,站不稳了,却抱着阿衡直亲孩子脸颊,说:“我们阿衡,一定要幸福来着。”
阿衡笑,脸红扑扑的,点头“嗯”
。
小五指着她:“晚上不许偷哭,知道不?”
阿衡笑,脸依旧红扑扑的:“我什么时候偷哭了?”
小五撇嘴:“每天床都在颤,枕头都湿了,以为我们是傻子啊?”
无影清醒了一些,拽着小五:“胡说什么呢!”
然后对云在说,“你陪你姐逛会儿散散酒,我们先带小五回去睡觉。”
云在点头。
阿衡喝得不少,醉了还是不太爱说话的样子,只咧着小嘴笑呵呵地向大家挥手。
他伸指牵她的手,她没有拒绝,指着霓虹灯,说:“在在在在,咱们小时候哪有这么好看的东西哇。”
他笑着说是啊是啊,温柔秀雅,伸指,十指相扣。
与她。
阿衡低头看到两人的手,呵呵,用另一只手捏云在的脸颊:“再让你牵最后一次。
云在,你长大了,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了,知道吗你?”
他点头:“嗯嗯,我知道。”
我知道你小时候没有偷吃白糖糕;我知道你写大字时没有偷懒;我知道你没有打碎阿爸的砚台;我知道你没有偷偷羡慕我碗里的五花肉;我知道你早就长大了……我都知道。
他说:“云衡,我知道的,你又还记得多少呢?”
阿衡呵呵笑:“我记得,我们在在可厉害了,把隔壁提亲的李阿哥用药罐给砸走了。”
云在笑:“你记错了,不是药罐,是药炉。”
阿衡仰着小脸望天:“胡说,我明明记得是药罐。”
云在叹气:“你确实记错了,因为那个药炉是你平时给我熬药用的。”
阿衡摸鼻子:“我说怎么不对劲,药罐这么脆,怎么当时没砸碎,原来是记错了。”
云在笑了笑,握紧她的手却没有说话。
他记得清楚的何止这一件。
邻居恶意的风言风语,父母无意的说漏嘴让他早就清楚,所谓阿衡,从不是他的亲姐姐。
自己活不长,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像个耄耋老者,每天只有两三个小时的光景醒来,其余大半都在她怀中沉睡。
即使少年时有什么懵懂的心思,也都被病痛耗得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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