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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对视一眼,管算接着发酒疯,谢不肉接着劝他。
冉玉把自己从桌子底下揪出来,跟高栩拱手行礼:
“高大人美意,我等已知,但管大人酒醉失态,恐脏污庭院,我等可自行回去,此番,多谢大人款待。”
高栩坐在原地不动,放下手中酒杯,悠哉悠哉的开口:
“几位大人初到徐州,想来还未来得及观赏安爻风土人情,不知可否高某能否请几位拨冗?”
管算手里酒壶一挥:“风土人情?本官这就去看!
高大人!
再见!”
他手里酒壶一扔,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谢不肉急忙跟上。
冉玉接着笑:“高大人不必多送,安爻事务繁忙,高大人,多加珍重啊。”
高栩捋捋胡子,好像是没听出来冉玉的言外之意,顺着台阶往上走:
“如此,甚好,几位自便,高某还有事务缠身,就不多送了。”
他说完袖子一挥就离席,倒真像是个忙碌的父母官。
冉玉放下手,理理袖子,转身出门。
外面已是时候不早,皓月当空,星辰如织。
月色皎洁,洒落于青石板铺就的老街上,为这古朴的街巷镀上一层神秘的银霜。
灯笼高高挂起,绸缎随风轻扬。
那一盏盏昏黄的灯火,像是夜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每一位穿梭其中的行人。
它们散发出来的光芒,虽然微弱,但却足以驱散黑暗,照亮脚下的路。
指引着人们走向未知而又充满希望的明天。
冉玉他们没有乘车,扶着某个醉鬼慢悠悠的往回晃悠。
在一处老槐树下,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围坐在一起,面前是一壶热腾腾的香茗。
他们围着一个棋桌,正在轻声交谈,似乎在分享着彼此大杀四方的经历。
茶香袅袅上升,与周围的月色相互交融,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安逸的氛围。
忽然,远方传来了悠扬的钟声。
伴着打更人“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的吆喝,冉玉手背在身后。
他跟身后的人说:“快些走吧,不早了,褚渊也该带着东西回来了。”
管算把自己挂到他身上,听见这话眼睛一睁,哪里还有半分迷糊?
他眼睛转几圈,认真想了想,觉得:
谋事在鹅,成事也在鹅。
呸
他是管算,才不是鹅。
于是,倚着冉玉不动,任由比他还矮了一点的冉玉把他拖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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