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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没辙,领了慕容飞便走。
行了十里左近,到了一处门首,果然好景致,红花绿水环绕,一派悠闲人家庄园。
进的门首,早有人迎来道:“翟二哥,此番请的是佛爷还是道长?”
“是上帝!”
那人唬了一跳,看见慕容飞,再看那翟二哥,低声道:“二哥,如何请了个江湖骗子,这年纪轻轻能有什么道行?”
翟二哥道:“你不晓得,他颇有骨水。”
慕容飞不理两人聒噪,抬眼望去,但见庄园内西北一片灰色气海,便知有怪事藏在那厢,这曹骏所授望气术当真了得。
早有人迎将出来,为首一个高大白发老翁,拄着鹿角杖,有些年岁,当面说道:“哪里来的高人,高人在哪里?”
慕容飞道:“你老低头便是。”
那老翁“咦”
了一声,“却才见了,不想是高人当面。
只你年齿尚幼,有何降魔本领。”
慕容飞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崇,水不在深,能淹死龙。”
“哦,却说来听听。”
“我自幼出家在昆仑山,随异人学的本领,能吞山吐海,拿星挪月,更练的一把神剑,善能降妖。
只需饱餐再有银钱即可。”
“原来是要饭的,这个容易,我家业便大,还怕你不吃。”
说罢,招呼家仆,引去吃饭。
慕容飞跟着家仆到了后花厅,早有酒席摆上,倒也不错,四盘熟菜,一瓮黄酒,一只热鸡一只酱鹅,更有粳米饭半桶。
慕容飞早饿,将斗笠、绑腿、背包、大剑用大氅一卷,放在一边,坐了石凳开吃。
那家仆絮絮叨叨,也跟着用饭,盛了一碗,蹲在一边,哪知道碗还没捧热,慕容飞将鸡、鹅都吞吃大半,四个熟菜望饭桶里一折,取两根竹枝便吃。
那家仆捧着半碗饭呆了,只能舔吃些汤水。
食罢,慕容飞抢过黄酒,去了泥封,掫了一大口,一股陈皮味道,不甚好喝,便放在一旁。
取了大剑背上,其余不拿,对那家仆道:“速领我去降妖。”
“神仙,容我吃完这碗饭。”
慕容飞看着他将鸡头、鹅屁股伴着饭吃尽,又舀了一碗黄酒喝了,方才起身。
两人相伴,先去前厅拜会老爷。
那花老员外早就困乏,遣一胖大管家,自称昌管家的相陪。
慕容飞打听了事由,原来,这花氏为本地大族,有数人在德清为官,家业庞大,今日忽的糟了厄运,后宅楼宇纷纷倒塌,幸喜没有伤人,但却不能再起,搭竹楼失火,盖木楼倒塌,起石屋地陷,整个后宅鬼蜮一般,一到夜半,金铁交鸣,鬼哭怪嚎,渗人之极。
奈何祖宅,不能迁走,只好走了女眷,留下几个男丁看守。
陆续请了几家作法,都不济事,没奈何,在城门张榜也是碰碰运气,左近都知道这里古怪,无人肯来,哪成想真来了高人。
慕容飞被引到后院,那两扇木门锁着人头大一把大锁,家仆将出一把钥匙,递给慕容飞道:“神仙,您自便则个。”
慕容飞也不推辞,取了钥匙,那家仆一道烟走了。
慕容飞却不开锁,踅摸到一处矮墙,“腾”
的跳起,大剑一点墙,借力飞上矮墙,望内看去,此时天色过晌,有些黄云,氤氲间望见后院破败,枯草烂枝,房屋倒塌,满地碎石瓦砾,正中一个彻地的大洞,看不真切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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