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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真闻言,哈哈笑了起来:“无趣么?还真是无趣呢。
但我问了,你就得回答我。
左右走不出江城的你们,也是洞里的鱼。
他身姿笔挺地站在风里,忽然声音一冷:“如果那些鱼只能留在洞里等死,你觉得是谁的错?”
“是鱼,还是甘蕉?又或者是那个洞的错?”
檀真的问题愈发古怪了。
孟元吉皱眉道:“洞只是洞,甘蕉也只是甘蕉,错的当然是那些鱼。
不加节制的欲望,带来的后果,怎么能怪罪别人?”
檀真在风里用力地拍手:“说得好,说的真好。”
可他嘴上赞叹着,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孟元吉的话,显然并不是他想听的话。
空气里,只有他的拍手声在回响。
那些人变的大猪,蜷缩在一起,谁也不敢出声。
元宵也一脸疲倦地靠坐在雁鱼灯下。
檀真很快拍红了手掌。
孟元吉想起了那天夜里碰见的姐妹。
眼前的人,和她们是认得的吧?
所以他方才和元宵说起除妖师三个字时,才会用上“果然”
——这可不太妙啊。
孟元吉沉默着。
唐心忽然道:“甘蕉也好,洞也罢,甚至那些鱼,全没有错。”
“哦?”
檀真拍手的动作停了下来,好奇地望向他,“怎么说?”
唐心道:“错的当然是那个故事。”
檀真垂下了手,表情渐渐冷厉:“你敢说我的故事错了?”
唐心面上并无惧色,声音也依然平静,只是抱着阿炎的手又紧了些,“为什么要有那样的洞,为什么要有那样的鱼,为什么要在洞里摆上甘蕉?为什么要让它们吃完甘蕉便变得像猪一样肥?”
“说到底,不就是故事的错吗?是那个世界错了。”
檀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最后却是一扫不悦,大笑起来。
他身上的紫衣,衬得他一张脸如画一般。
亮起来的眼睛,也让他的神情变得和煦又快活。
这个答案,才是他想听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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