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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荆雨从里面出来了,手里还拎着行李箱,后面紧紧跟着两个军人。
“荆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星呢?”
荆雨仿若没听到他的话,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他离开时的表情,就跟他来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他在这里住了七年,临走也没有任何不舍的感情。
龙寅派来的军人搜遍了教堂所有的房间和院落,甚至对一无所知的牧师进行了搜身,并反复地盘问前一天是否还有别人来过这里,唯独对于牧师的问题避而不答。
这场浩劫历时整整六个小时,当军方人员一无所获地撤离后,整间教堂就有如龙卷风过境一般惨不忍睹。
牧师焦急地一遍又一遍拨打凌星的终端号码,却始终拨不通,最后不得已打到了主教那里。
主教接到消息,风尘仆仆地赶往军部,龙寅一看到这个人的出现,心中就暗骂一声麻烦。
“龙寅中将。”
主教不甚客气地与他打招呼。
“主教大人,”
龙寅故作客气地回礼,“我这里又不是教会,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你的人早上拆了我们一间教堂,教堂的一个孩子到现在还下落不明,难道还不允许我来找人吗?”
“孩子?”
龙寅好笑,“你管一个七十几年的雏态叫孩子?”
“无论再大他也是个雏态,雏态犯罪不能与成人同等制裁,更何况你连他的罪名都拿不出来。”
龙寅冷笑了一声,刚想接话,参谋在后面隐蔽地拽了下他的袖口,让他及时收回了自己的话。
“好吧,你说是孩子就是孩子,你家孩子是自己来的,可没有任何人强迫他。”
主教不听他解释,“我只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说出拘禁他的理由,要么放人。”
龙寅快要烦透了,根据属下的回报,他们在教堂什么都没有找到,那个凌星更是死咬着不肯说,如果主教这边再施压把事情捅出去,那这事可就闹大了。
“好吧,你可以把人领走,不过你可要把人看好了,毕竟雏态是很脆弱的。”
他特地把脆弱两个字咬得很重。
对于他的威胁,主教报以狠狠一瞪,很快有人把凌星领了过来,看到对方毫发无伤,主教这才放下心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寅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
主教警觉地拿袍子将凌星一挡,“走吧,我们回去说。”
“嘁,”
龙寅在他们身后不屑地啐了一声。
“中将,看样子主教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可以排除凌星把种子交给教会这条线了。”
“但他始终是教会的人,可能只是没来得及交出去。
密切监视他们,这段时间但凡出入教堂的人,统统都记下来。”
凌星回到教堂,看到自己跟荆雨的心血被毁于一旦,险些哭了出来。
主教心里也不好受,那些曾经欣欣向荣的花草,和泥土混杂在一起,散落一地,破败不堪。
凌星一声不吭地去花房拿过铲子,开始蹲下来,一点一点地,把那些幸存的花草种回到原处,主教和牧师也来帮他,三个人一直忙到夜□□临,也才恢复了原貌的四分之一。
一只手搭到了凌星的肩膀上,“先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们接着来。”
凌星已经不知疲倦为何物,但想到还有两个人在,自己不走他们也不会走,便只得勉强答应。
借着这个机会,主教试探性地问道,“你不想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去军部吗?早上你给我打的那个电话,难道与此有关?”
凌星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又随即想到,这件事倘若他不说,那就是个人所为,可如果他说了,教会与军部势必会再次爆发冲突。
到时候军部很可能反咬一口,将主教打成幕后主使,搞不好连教会都会为此连累,背负上盗窃的罪名。
想到这一点,他又紧紧地闭上了嘴,无论如何都不肯吐露一个字。
主教与牧师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连问题都不清楚,这叫他们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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