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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紫萱在不远处也留了个床位,因为有其他女孩在,今晚吾尝一个人睡觉,而信子和紫萱则是睡在了一起。
就这样,她们要在这个不知名的客栈度上这夜,这是个飘落着雪花的冷夜,到处都是粉妆玉砌的世界,寒意透骨,一种切肤的感觉让人的毛孔急剧收缩。
众人用木柴在客栈大厅生了一个篝火,大厅面积很大,所以是不会着火的,而两个女孩在篝火的一边,吾尝则是在她们的不远处守候着,不知道在这个漆黑阴森的雪夜他们会遇到什么呢?
在客栈的夜深时分,信子忽然感受到自己的床头传来了一种冰冷的气息,这种气息不像是从窗外的暴风雪中传来了,因为其中夹杂着的可怕呼啸声好像一个成年男人的呼喊声。
信子呗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声响吵醒,她猛然地坐直身子,发现紫萱还安静地睡在那儿,可是吾尝却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想去呼喊他,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嘴巴竟然连张都张不开!
她害怕地蜷缩在床边,希望紫萱可以醒来,可是紫萱在遭到如此寒冷的包围下都没有动弹,身体上竟然没有丝毫的颤抖,难道她不冷吗?信子不解地猜测着。
就在她抬头去看外面飘拂的暴风雪的时候,她猛然地发现那雪花的颜色出现了极其不协调的情形,只见雪花的里面藏有丝丝血迹,而那些雪花平时应该是慢慢飘落的,可是现在它们却像雨一样哒哒滴打在了地上。
这情景让信子的内心有点不安,怎么会这样?如果说是冰雹的话,体积应该要比这个要大得多啊?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这些是什么呢?是冰块?
信子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寒冷的侵蚀,她只好把临时制作的草席卷在自己的身上,希望这样可以给自己带来更加多的温暖,也可以让其渡过这么难熬的一夜。
谁知道,就在她把草席完全盖在身上的时候,从客栈的楼上却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不知道是什么响动,楼上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无论哪种猜测都好,现在都必须隐藏起来,信子把席子盖在紫萱的头上,然后自己也屏息了呼吸,眼看着楼上下来的东西,那个居然是一双没有上身的女孩的双腿,是谁?信子惊骇地睁大了眼睛。
信子现在是在床的背后,而紫萱则是在床上,不过她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毫无知觉地继续睡觉,而信子却在床的背后吓得簌簌发抖。
她来了!
那双被砍断的女人的双腿上甚至还穿着鲜红的绣花鞋,那鞋带绷得紧紧的,就好像那双腿和绣花鞋是连接在一起的,脚只不过是其附属品而已。
信子小心地在席子里面目睹了那双腿靠近的整个过程,随即她朝着自己缓慢地走了过来,哒哒哒三声响动油漆的清澈,在空寂的客栈大厅深处显得尤其的突兀和幽深。
不要过来!
信子的内心在嘀咕着,却不能说出任何话,因为她的嘴巴被密封了,到底现在是怎么了?眼前的那双脚是什么?为什么她要出现在这里呢?
就在信子还处于思考的状态的时候,那双腿居然发出了声音,颤巍巍地说道:“她睡了的床,快杀了她!”
那双腿居然在腰间的范围内张开了一张苍白的嘴巴,信子想惊叫一声,可是她却怎么也叫不出来,那种压抑的感觉让她的全身神经瞬间绷紧!
好像毫无征兆地纠缠在了一起,根本无法松开!
那腿现在再次说起:“那女人太可恶了,居然敢睡我的床,快杀了她!”
信子不敢动弹,周围的情景冷清异常,就只有那双腿上的嘴巴在张合不停,好像在念书一样,根本就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太可怕了!
怎么会在这样?信子的内心好像被什么刺穿了数十万次,惊惧和恐慌如同电击一般流转在他的全身!
我要死了吗?她默默地和自己说道,就在她的席子被那双腿上的嘴巴吹起的时候,她竟然发现紫萱变成了一具灰绿色的僵尸,被背后双腿硬生生地拉了起来,好像一具拉绳子的玩偶一样,任由摆布。
信子的毛孔几乎在这个时候完全爆裂,当她的恐惧达到顶点的那一刻,忽然从客栈的门外咚咚地跳出了一个全身挂满铜钱和冥币的人,那人全身上下衣衫不整,而且其额头上还在一张一合地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缓慢地爬行着。
信子一步步退缩到床的背后,让周围的空间收缩一些,不过也因为这样,那双女孩的腿和门外跳进来的人更加容易发现了她的位置,虽然那些家伙看不见她,但是透过微弱的气息,利用极其敏锐的嗅觉可以大概知道信子的位置。
咚咚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那双腿再次开口了,这次她居然发出了一种好像男人的低沉声:“你睡了我的床,该死的女人,去死吧!”
几乎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几个戴着高帽的人不知道从那个位置突然杀了进来,玻璃窗外散落了许多玻璃碎片,是从那边撞进来的吗?信子不敢确定,因为她根本没有勇气抬起头。
随着那些高帽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跳到了信子的四周,他们形成了一种合围的姿势,居然把信子还有那陈旧的木头床包围了起来,在中间的千亲看着眼前那具没有知觉的僵尸——紫萱。
紫萱现在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血色,空洞的,木讷的表情里面尽是死寂。
此刻不知道怎么地,信子用力把她从绳子中拉出,然后把她扭抱起来,因为不这样做紫萱会被几个高帽人吃掉!
这些高帽人有着长长的苍白的量,那帽子上面贴着一张用黄色扭曲文字书写的道符,看起来是被附魔了。
没有时间思考了,信子虽然说不话,她只好用力扭抱着在自己怀里的紫萱,虽然她好像一个死人一样,可是信子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她!
绝对不会!
眼看着那双腿和几个高帽子人合围而来,门外刚进来的那个戴满纸钱的人也同时向前跳了几下,然后是一阵风雪卷席到床的两边,同一时间,那天窗外面的惨淡月光照射进来,投射在竹席上,斑驳的残影在高帽子人的跳跃中拉长的鬼影配合得恰当好处,不过那是诡谲的配合,死亡的前奏!
无数跃动的影子穿梭在这个地方的四周,信子根本没有办法再继续忍耐下去,可是这种时候自己被这些东西彻底包围,想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吾尝?究竟是去了哪里呢?为什么在这个危急的关头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他预知了极大的危险而后抛弃我们自己走了吗?不过以他的作风是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怎么办?老公你到底去了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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