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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一愣:“王信宏?”
李洛基捏捏她的手指,哼哼一声:“据说黄昱行这些年很低调,也颇受敬重,负责了好几个大项目,就等着退休拿了股份安度晚年。
要真说哪里不顺,就是三周前王信宏开始整顿信宏置业,期间好像和黄昱行有不少摩擦。
黄昱行的家人说,黄昱行这几天也提过几句,说是新来的老总太不听劝。”
他说着,调侃:“我那个大哥怎么是不听劝?压根就是什么都不听。”
林轻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个:“黄副总跳楼就没留个话什么的?遗书呢?”
他又捏了捏她手指,拉起来吸了吸,被她抽走:“就是因为什么都没留才有意思。”
他想起什么似的,“不过,黄昱行有记日记的习惯,他的夫人昨天在整理书稿时看了最近几篇。
据说里面多处表达对王信宏的不满,还提到王信宏曾当面说让他消失。”
他说完,眼神深深看向林轻:“如果黄昱行是自杀,信宏置业有麻烦;如果黄昱行不是自杀,王信宏有麻烦。”
他说不出到底是不是幸灾乐祸,“不管是哪种,你的王小黑都不会好过。”
林轻镇定地甩开他的手:“那也不关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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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外头围了长枪短炮的记者一二百人,简直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丁巾巾倒下了,丁巾巾吃药了,丁巾巾要不行了。
林轻在医院走廊里等着,对面坐着丁巾巾的父母。
两人穿着很朴素,坐在那里,背微微弓着,根本看不出来是一线大明星的家人。
林轻记得丁巾巾出道前,她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她出道那年父母下岗,才上初二的丁巾巾开始接戏养家。
这么多年看过来,丁巾巾其实算不上一个任性的人,唯一任意而为的一件事,估计就是眼下这件。
相对无言地坐了半天,丁巾巾的父亲几次想站起来,都坐了回去,最后还是她母亲一咬牙走过来:“林轻是吧?是今今朋友吧?以前总听今今提你,说她可羡慕你了。”
林轻一愣,让她愣的词还不止一个:“朋友?羡慕我?”
丁巾巾的母亲是个实在人,也不会察言观色,只继续说:“小林啊,你要是有空儿也帮叔叔阿姨劝劝今今。
咱不是那窝里出来的,再怎么的也攀不上凤凰枝儿。
她小时候欢喜李老板,至少还知道是没谱的事儿,这些年唉……也是被那些个记者啊粉丝啊捧昏头了,还真卯了劲儿往人身边凑,也不想想啊,那种高门大宅里头出来的,要什么没有?哪儿能真把她放心上呐?”
林轻不知道丁巾巾到底和她父母有多少交流,只能随口乱接:“是哈,他能把谁真放心上呐?”
这位阿姨一说起来就有点停不住,拉着林轻的手直叹气:“今今这孩子要强,我和她爸也是没本事的,不能帮上她什么。
这回出了这个事儿,都这样了,还求着我和他爸去找李老板,唉……咱们也是不好意思啊,也是真希望李老板能绝了她这点念头。
其实我和他爸老早就不想让她拍戏了,一进了那圈子,什么都不是自己的,连个名字都留不住。
咱们盘个门面,做个买卖,还能落个自由……”
林轻这才想起,丁巾巾其实原本有个挺文雅的名字——今今,是兰台有个副导演,开始想把她往谐星包装,就给改成了巾巾。
没想到谐星能变玉女,这巾巾却变不回今今了。
丁巾巾的母亲还要再接再厉地聊,林轻的手机响了,又是一条新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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