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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王大人,琅琊王氏,百年风范怎能出口骂人?”
“莫说骂人了,你再同本官废话纠缠,本官还能打人了!”
王散愤怒的挥了挥拳头,脱口而出,“太子同二殿下他们逼至杨妃殿中,挟持了太子妃同小太孙正与陛下对峙,再晚些怕是来不及了!”
这话一出,不知是碍于王散挥出的拳头的威势还是听了王散的话,觉得确实大事当前了,钟会这才解下身边的腰牌扔给王散,挥手道:“既是如此急事,王大人拿去吧!”
还好钟会没有再胡搅蛮缠下去!
王散瞪了他一眼,拿了腰牌,当即抬手招呼那群跟随在钟会身后的护卫,道:“随我进宫!”
说罢,又转身跳上了马车,带着护卫们扬长而去了。
这一番一来一走,没了护卫相随的钟会身边便只余几个抬担架的随从了。
几个随从看着后头手脚被锁链拷住的百姓,忍不住犯难:“大人,这些人……”
“放了吧!”
钟会收了册子,随手将册子扔到了一边,道,“不用再抓了!”
一句话说的不止随从,就连那几个被抓的百姓都是目瞪口呆:方才好不容易将他们从宅子里拖出来,眼下,就这么放了他们?
有被抓的百姓甚至大惊之下开口喃喃:“我确实私下议论了……”
“议论便议论了,那又如何?”
钟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放人,本官要下值回去歇息了!”
这抓人之事,到今天总算是到头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那些朝堂大人要操心的了!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季世子居然会挑中王散:这老头子圆滑成那个样子,在今日之事发生前,实在没成想这老头子竟也有这般积极的一面。
看来,他还当真挺二殿下他们得手的啊!
……
“王散当然怕了!”
季崇言听罢钟会所言的王散的动作,却轻笑了一声,淡淡道,“他这等政客,虽说不介意坐上那位子的是谁,可到底也怕最后坐上位子的,是个他从不知晓,也不曾示好过的人物!”
也就是说,王散最怕斜刺里突然冲出来的皇帝是个他从未料到的人。
“眼下杨衍同陛下相争,不管哪个当皇帝,这二位都是理智之人,王家权势并不会有多少影响,他两面卖好,自然无妨。”
季崇言说道,“可若宫里头叫二殿下他们一搅和,有没有伤亡当真不好说。
万一有了伤亡,最后活下来的是王散从未想过的那等人,而那等人又并非理智的君王,于王家权势而言便不好说了。”
理智的君王暂且不会动王家根基,他们要考虑百姓以及治国朝政,不会做出叫人无法猜透、匪夷所思之事。
而若是民间二殿下他们上位,从未接手过君王教导的他,因着先时遭遇的一切,对王散等人怀恨在心,难保上位之后不会拿王家开刀。
虽说开刀之后,兴许会发现动王家并不理智。
可那是之后的事了,到那时王家上下早成刀下亡魂了。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用?
所以这么多皇嗣之中,王散最怕的是二殿下登上大宝。
这位来自民间的殿下从未接手过君王教导,不懂这一套,难保不会乱拳之下,拿王家来祭旗。
哪怕是太子继位,有苏家在背后动作,王散都不会这般担忧。
可眼下的问题是,那位民间二殿下同民间公主挟持了太子妃和小太孙……
旁人不挟持,偏挟持这两位,可见是拿捏准了假陛下要保全皇嗣的心思,同时更拿捏准了苏家的心思。
于苏家而言,若是定要损失一个人,他们定是更属意损失太子爷而不是损失小太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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