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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他就不该自作主张跟上来,应该先回去告诉那个老东西一声,让老东西自己拿主意。
阿吹后悔不迭,凄凄凉凉地闭上双眼。
迦岚问:“你为什么想杀她?”
阿吹闻言,自觉冤枉,软糯的小孩子声音变得更软了:“才……才不是我要杀她……”
“她早就已经……已经死了。”
雷声轰鸣。
檐下突然安静下来。
唐心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听见他说话,一直浮在半空为迦岚遮雨的阿炎颜色一变。
怎么着?看不见它高贵美丽的身影,听不见它高贵动人的声音,倒是能看见这个黑衣裳的丑八怪?
阿炎不满。
十分不满。
另一边,唐心还在问:“什么叫早就已经死了?”
阿吹吸吸鼻子,小声道:“死了便是死了,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
迦岚看向他腰间悬挂的小葫芦。
翠绿的,仿佛还未成熟。
唐宁倚着墙,慢慢放下手。
肩膀上几乎被洞穿的伤口,已经渐渐不再流血。
虽然疼痛依然强烈,但她知道,血肉正在重新生长。
也许需要一刻钟,也许需要一个时辰,又或者需要更长的时间……一天两天三天……但不管怎么样,伤口正在自己愈合。
没有上药,没有任何治疗。
它便开始康复好转。
唐宁又觉得很饿。
明明才填过肚子,甚至空气里还残留着烟火气,但她只是这样站着,便觉得胃里空空到焦灼。
她朝黑衣小童望过去,刚要说话,却见他语无伦次地叫起来。
“哎哎哎!
葫芦!
我的葫芦哎哎你个混账我的葫芦——”
他抬手蹬腿,奋力挣扎。
迦岚一把丢开他,把葫芦捧在手里,前前后后仔细地看。
阿吹落了地,立即便想逃,可丢了葫芦,回去也得死。
他只好咬牙来抢。
然而他一个泥塑的小童子,要本事没本事,要胆子没胆子……张着手抢了两下没抢到,他便哭着想去拽迦岚的狐狸尾巴。
迦岚不动,只盯着掌心看。
翠绿的小葫芦躺在那,如玉似翡,精巧美丽。
他忽然道:“你是渡灵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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