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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的罪臣,无牌无碑。
沈颂往年一般,对大堂的向作了两个揖,便守跟前的纸钱慢慢地成灰迹。
盯得入神,身后突地一股暗香袭来,接便是眼前一黑,一双手结结实实地捂住了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姜姝的声音故意装成了鬼怪,却藏不住里头的几分俏皮。
行为虽幼稚,却同沈颂从小玩到大。
屋外突然又多出来了一道怪声,屋内几人的神色皆是一绷。
一时却也辨别不出,到底是谁。
沈颂却在闻到了那股清淡的药香味时,已认了出来,不由皱眉诧异地问道,“怎么来了?”
姜姝见没有半分恐慌,顿觉无趣,立马松了手,走过去蹲到沈颂的身旁,没回答,只将刚买来的烧饼递给了沈颂,“这么多年了,那烧饼铺子竟然还在,表哥尝尝......”
这回那声音倒是常了。
也很熟悉。
加上那一句表哥,屋内的严二不用凑近那墙缝往外看,也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今日恰巧夫人被主子惹哭,回了娘家。
严二回过头,无声地看向了范伸。
密室里没有灯火。
严二也不知道自家主子今是副什么样的表情。
屋外的说话声继续,沈颂一脸严肃地盯姜姝,无心同她玩笑,“侯府可不比在姜家,前儿成婚,今夜便跑出来,范世子呢,永宁侯府就没有人察觉?”
若说适那句话,还不确定外头的人是谁。
今沈颂这一串质问,别说范伸和严二,屋内的太子也听出来了,进来的人是谁。
目光不由同严二一般,也看向了范伸。
光线太暗,依旧看不清范伸的神色,只见其不动不动地立在那,同黑夜里的一截木桩子。
姜姝被沈颂这番劈头一顿质问,极为敷衍地应了一句,“今日我回了娘家。”
沈颂一瞧她这幅神色,便知她心里藏小九九,毫不留情地揭,“明儿回门,是怎么回的姜家?”
“就那狗东......”
“姜姝!”
姜姝被沈颂一声震的熄了声儿,密室内的几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严二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后,姜姝轻声嘀咕道,“这事也不赖我,是范世子新婚第二日就去了百花楼买......”
姜姝碰到沈颂那肃然的眼神后,及时将那不文雅的词儿咽了下去,颇有些恼怒地道,“去就去呗,我好不容易得个清净,睡得香,谁知半夜跑回来,又是灯又是砸门的,等我出去了门,一脸寒气瞪过来,恨不得吃了我似的。”
姜姝说起来,还有些气,往沈颂跟前凑了凑,“真论起来,我的过错也不过是没给留门罢了,新婚夜上花楼,回来了还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喧哗,我只让大伙儿评评理.......今日回姜家,凭我昨儿当侯夫人哭了一回。”
沈颂一时语塞。
捏手里的烧饼,眼里渐渐地泛出了心疼,脸色也不觉柔和了下来,转过身轻声问她,“难受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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