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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远天泛白,温南书睁开眼睛,就觉得腰部以下像是被斩断了,简直比连续吊上一整天的威亚还酸,又酸又疼。
他忍不住头疼,昨晚他和裴煜实在做得疯狂,况且在床事上他一向顺着裴煜惯了,裴煜要玩什么姿势,要哄他再做几次,他根本就不会拒绝。
谁都说裴煜这脾气性格一半都是他纵容坏的,他开始还不信,现在算是真真感受到了什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嘶…”
,温南书尝试起身,没起成,身旁的裴煜还抱着他,沉睡着呼吸均长。
他身上已经是干净的了,应该是昨晚裴煜抱着他洗过,穿的是酒店的睡袍,系带凌散,被裴煜早就伸手摸进去,掌心扣着他的胯骨上那道淡淡的伤疤熟睡。
这块皮薄肉少,摸上去只剩凸出来的胯骨削薄的很,总也暖不热似的,裴煜出于无法抵消的愧疚,这样为他暖着入睡已经成了习惯。
温南书想,他们之间大概也如这块正在淡去的伤疤一样,被裴煜亲力亲为一次次伸出手,一点点暖热修补。
温南书舍不得叫醒睡的正好的裴煜,只好躺在床上发呆。
他已经三十岁了啊。
人生一眨眼过了三分之一,这两年对他而言的转折太大了,无论是和裴煜离婚、一脚阴差阳错踏进娱乐圈,还是现在他和裴煜能破镜重圆,对他而言每一步棋都是过去的他从未想过的可能。
温南书微微侧头,看着身旁裴煜的睡颜。
裴煜睡着的时候遮住了锋利而俊美的眼睛,显得他如世家里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富家公子一般安颜俊朗,他的呼吸均长,高挺的鼻梁比雕刻的还好看,眼睫轻轻阖垂,让人心里免不了去想象,这般俊美的公子若是睁开了眼睛,那该惹得多少廊下私语少女的羞红?
温南书心中一动,他小心地从被子下伸出手,手指轻轻沿着裴煜的眉峰、鼻梁一点点描摹。
少年时,裴煜一袭纯白西服坐在钢琴前,成了台下的他遥不可及的美梦。
兜兜转转,三十岁这年,他们已经经历了许多事,两个少年都长成男人,裴煜亲口说这辈子只爱他,睡着在他身边。
温南书忍不住感叹,他还没想,就被稍稍转醒的裴煜抓了住手:“只摸上面有什么意思?”
说着,裴煜抓着温南书的手就要朝下面某个随时待发的部位抹去,温南书也顾不上想爱的了:“昨晚做得还不够吗...!
起来啊,裴煜....!
不能做了!”
温南书喘息,瞪裴煜:“以后这件事上要节制!
一周在家最多....,最多只能做三次!”
“只给三次?”
温南书想想自己迈入三十岁大关,狠着心点头:“....对...!
最多三次,做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显然,对裴煜这种人,性和爱一向是密不可分的。
“体检报告你和我都正常,宝贝,你在担心什么,....一周只做三次,那还不如出家去当和尚。”
裴煜靠的近,温南书闭上眼睛不去看他,摸着黑胡乱给裴煜系上乱散发荷尔蒙的睡袍:“你穿好衣服...!
一周三次已经很多了!
....快起来,我上午还要去录歌。”
裴煜想了想:“那你拍戏不在家的日子呢?总可以累积顺延吧?不然太不公平了,你这条规定都不用按周算了,直接按年算判我刑期得了。”
裴煜抱怨道,温南书一想,他有时候确实一进组有很长时间不能回家,有些心软:“...那就可以,可以行了吧。”
裴煜笑了,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正事忘了!”
裴煜下床,不一会拿回来一个扁平精致的珠宝箱。
“什么呀?”
裴煜也上了床:“送你的生日礼物,昨晚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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