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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的,温南书一句我们离婚吧惹得裴煜当场发了火,温南书的行李叫裴煜让佣人全扔了出去,其实他也就那么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装冬季的衣服都装不满。
裴煜跟他说,有种跟他提离婚,离就离,看他离了裴家还能去哪。
温南书扶起被摔倒的行李箱,这几年见风使舵的佣人基本都站队到了方玲那边,拍拍手阴阳怪气地劝,“太太,还是跟少爷认个错吧,大半夜的,闹的多难堪。”
温南书抿着泛白的唇,他第一次不想顾得礼貌了,他用手拍掉了行李箱上蹭的泥土,在夜色下走了。
裴宅建在环境幽谧的半山,半夜里根本不会有车上来,温南书在气温已经降到零度以下的凌晨,冷的唇间呵气成冰。
他穿着街边一百五十块钱的毛呢外套,带着黑色的鸭舌帽,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在彻骨的寒风中沿着下山道路的边缘走。
他没带走车钥匙,离开裴家之前,他把裴煜结婚时买给他的那辆奥迪的车钥匙留在床头柜里。
他嫁给裴煜,从来都不是为了裴家的钱。
一开始他憧憬成为裴煜的爱人,可是裴煜的情人太多了,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后来他想着只要能够躺在裴煜身边就好,可裴煜却从来没有把他当做一个人看。
凌晨两点,漆黑之下无星无月的天空开始飘下细碎的雪花,风也渐渐肃杀了起来,温南书觉得雪花直往脖子里窜,脚趾和指尖都冻得失去了知觉,他拢了一下外套的领口,发现自己真的无处可去了。
他在k城也就魏思言一个朋友,可魏思言已经在医院值了一个星期的夜班,温南书不想吵扰他,温南书迎着雪拖着行李走了一个小时,才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他打了一辆车到宠物店。
圣诞节已经过了,温南书用打车仅剩下的三块钱在街边的自助贩卖机里买了一盒牛奶,打开了宠物店的卷闸门。
店里的猫猫狗狗都睡了,听见卷闸门响又纷纷好似被吵醒的警惕的抬头,有几只猫咪耳朵很灵敏,喵喵朝他舔舌头。
温南书用微波炉加热了牛奶,给小猫倒进食盆里,:“抱歉啦...,把你吵醒了,今晚一起睡吧。”
温南书说话时的神色很温柔,他的五官本身就是十分的温润干净,双眼皮浅浅的,眼睛是的浅浅琥珀色,侧脸透过外面路灯昏橘色的光,有种让人心神宁静的俊秀。
他摸了摸小猫乖乖舔弄牛奶的小脑袋。
宠物店里有供客人休息的沙发,温南书脱掉外套躺了上去。
和这么多猫猫狗狗睡在一起,怕它们吹着风又特意关上了门窗,自然有些味道,可是躺在沙发上的温南书却觉得是十几年来的如释重负。
他不是第一次无家可归了,小时候姑妈牵着他的小手领到福利院门口,跟他说对不起南书,家里实在太难了。
一切都只是回到了原点。
温南书额头上的伤口过了麻醉,疼痛开在始在神经缝隙里苏醒,温南书躺了一会,突然听见寂静夜色下外面停车的两声锁车响,接着卷闸门就被敲响了:“有人在里面么?温哥?”
是韩嘉年。
韩嘉年他们一帮小年轻聚完餐又一起去唱了歌到现在才散场,他租的房子就在这附近,回来的时候在对面路发现店里的灯竟然开了,大半夜的就过来看看。
温南书有种私自使用别人的地方被抓包的歉意与尴尬:“抱歉,今晚…,出了点事,我想着在这里先凑合一夜...,”
带着个毛线渔夫帽的韩嘉年看着沙发上温南书就盖着那么一个不顶事的外套,店里晚上都不开空调,外面都下雪了,韩嘉年就这么顺手一摸温南书的手,温度简直跟冰一样。
“温哥,这太冷了根本没法睡,睡了第二天准要感冒的,今晚先跟我回家去吧,我租的房子,就我一个人。”
温南书愣着啊了一声,连忙说不用麻烦了,大男孩韩嘉年倒显得一点不介意:“没事儿啊,而且温哥你不是要住宿舍么,正好带你看看,就在对面小区,很近的,走了。”
韩嘉年开着的是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越野车,他最多也就是二十二三岁,宠物店开的不大,这辆车倒是不便宜,最起码也得一二百万。
温南书不懂这个,上了车,韩嘉年就打开了暖气,看温南书一直带着一个黑色帽子,韩嘉年低着头凑近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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