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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最越来越疯,他能疯,他二十出头,就是最放肆最无所顾忌的阶段。
江初不行。
况且本来覃最也就没什么顾忌。
江初以前还担心过覃舒曼能不能接受覃最的性取向,现在往回看,完全就是他多虑了。
覃舒曼对覃最的态度似乎就停留在“给钱”
这个阶段,只要覃最别影响她的生活,随便覃最是好好学还是不好好学,考这个专业还是那个专业,都是覃最自己的事儿。
覃最也压根儿不会把她当成需要考虑的因素。
但是江初不一样。
江初想象不到自己跟老妈说,他可能更喜欢……男的,要怎么开口,老妈又会有什么反应。
更想象不到怎么去跟江连天说你俩儿子搞一起了。
江连天一个五十大几的三高人群了,再把他给吓撅过去。
江初连在心里跟自己掰扯这个问题都没掰成功过,本能地抗拒这个想法。
他在这些混乱的问题里,对自己唯一的自知之明就是,他对覃最的底线太低了。
覃最冲他耍什么混他都只会包容。
这么下去绝对不行。
拉开距离应该是最好,也是最适用于他和覃最的方法。
距离拉开了,接触少了,覃最慢慢也就清醒了。
“确实有点儿近。”
江初没回答“想不想”
的问题,转开视线继续望向江面,“九月这就要过去一半了,之前梁小佳大一刚去上学的时候是不是就没回?”
覃最盯着他。
“你不是还想我一星期回家一趟么?”
他也跳过了梁小佳这个问题。
“那你还能真一星期一趟啊。”
江初笑笑,“在二十七中住校那阵儿都没一星期回一趟,既然是上大学,还是得以学校为主。
而且刚开学,先跟人打成一片再说,多认识点儿……合适的朋友。”
覃最没再接话。
从大桥回到酒店,一直到睡前,他俩都没再说太多话。
睡一下午的代价就是晚上到了两点都不觉得困。
江初闭着眼酝酿了半个钟,无奈地翻翻身去看覃最。
覃最也没睡,应该是在跟谁聊天,背对着他一直在打字。
江初有点儿想跟再交代点儿有的没的,忍忍还是没开口。
几乎到了后半夜,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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