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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有事没有,我准备回去了。”
毛非腾的从大床上坐起来,嚷:“你好!
我是陈祈的前室友!
我叫毛非!”
陈祈直接就把手机扣在桌面上了,又扭头看苏呈音,犹豫到:“你要跟他打个招呼吗?”
苏呈音还在回味那句“名字特好听”
,水过劲儿了,不带停的噗噗噗冒泡,他比了个OK,不然也太不礼貌。
陈祈就把手机面对他,话对着毛非说的:“他叫苏呈音。”
毛非看视频里的男生,蓝白校服,柔软的头发,一手捧着蛋糕盘,一手对自己挥挥,沾着奶油的唇角微微翘起对自己笑,毛非不自觉脱口而出:“沃日你好可爱。”
苏呈音赶忙放下蛋糕,对他比划手语。
毛非自然看不懂,陈祈转回手机,帮他翻译道:“谢谢你夸奖,挂了。”
苏呈音想说他不是啊,他说的是“我不可爱,没你可爱”
,但没机会解释了,陈祈掏出一串钥匙:“不怕再被硌疼了。”
吃完蛋糕,收拾残局和书包,苏呈音在好几双同班同学的偷偷注视下被陈祈抱出教室,直到跨坐上小电驴才后知后觉。
陈祈说:“余宁言的车,跟他换了。”
用看一眼正面的汪图换来的。
苏呈音受宠若惊,第好多次了,还是惊,车没有后备箱,陈祈反手捉住他手腕环到腰上:“捉紧,你这么轻,别一颠就掉了。”
苏呈音又开始醉生梦死。
风从耳边呼呼掠过,拐到林荫路上后,苏呈音从亢奋里跌落,无端的陷入失落。
太快了,眨眼间就后退许多的风景。
风景至少还在,明日复明日的在,可高三只有一年,疾驰而过便烟消云散。
苏呈音惶惶地幻想他和陈祈分别的场景,拿着准考证从考场里出来,于校门口一左一右,或许连考场都不在一起,更或许,等他脚踝痊愈了,他们在这条林荫路的尽头,在T字路口,就会一左一右,再无联系。
苏呈音紧闭起眼,鼻尖奋力地吸嗅,闻见他这段突如其来的爱恋的味道。
是晚风卷着甜蜜的花香,香里夹杂着淡淡的汗味。
苏呈音轻轻一笑,汗味怎么了,陈祈大汗淋漓的抱住自己时,他不也被迷的晕头转向,有点讨厌又那么喜欢。
小电炉开进香樟小区,慢慢减速到停下。
苏呈音松开手,陈祈停稳车,把他抱下来抱进怀里,苏呈音抱着书包乖乖窝着,上到三楼时,陈祈停下来:“怎么了?在教室里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苏呈音抬眸看他,可陈祈丝毫没有自己说错话的觉悟。
陈祈问:“为什么不开心了?”
苏呈音就真的好难过了。
有好久好久好久了,没有人牵过他,没有人抱过他。
以前还是个小家伙的时候,黏糊人的功夫一绝,不哭不闹却抱着苏春不肯撒手,到了要去幼儿园的年纪,有小朋友聚在一块又笑又闹,想要抱了,就拿一双水汪汪渴求巴巴的眼睛望着老师,叫谁也舍不得拒绝。
每回苏春从流水线上匆匆赶来,老师都说:“你家儿子太会撒娇了,带孩儿这么多年,第一个。”
苏春把他从老师怀抱里接过来,他却不肯要妈妈抱:“你好累,我知道的。”
于是大手牵着小手走到公交站,坐上了公交车他才会窝进苏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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