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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憾心中泛苦,这可没叫你‘青于蓝’。
看着盆中米饭,心中涩苦算是有些消弭。
“我吃饱了!
陈叔你自己吃吧!”
陈憾看着盆中好没动几口米饭,出声道:“吃这么快,不怕噎到!”
符华拍拍肚子,嘴角撅起,鼻子深吸一口气:“你这样说,倒是有点,我去前面提壶茶,你先慢慢吃。”
说罢翻身下了马车。
看着远去的身影,陈憾低声浅笑道:“你也没听母亲说过,‘练武人是一些粗人’,没想到你对着粗人这么精进,大概是天生的吧!
怪不得不爱读书,黑不进白,白不染黑。”
声音细小,像是一种独白,话刚到嘴边就被寒风吹散,当然进不了符华耳边。
“壶在那边,自己烧去吧!”
一位管事的妇人说道。
刚到这,没想到已经没有茶水了,符华将旁边不知名的茶叶放进壶中,顺着妇人的指引,找到一处火炉,将壶放在上面,自己则无所事事的坐在火炉旁。
没过多久,陈憾也来到这里。
“将这放下,我们来收拾就行了。”
一位老妇人说道,陈憾面上含笑,轻轻点头,将中饭桶放给老妇人。
“你小子,还剩下一个红薯没吃,我给留着,自己过来拿。”
说着,将衣袖里的红薯拿了出来朝着符华晃动。
“就算你抛过来,我也不会吃的。”
符华撅着嘴道。
“不吃,那就留着晚上吃。
晚上反你吃不到米饭和肉。”
陈憾将红薯放在旁边的装着红薯的袋子里。
这时在一旁收拾碗筷的老妇人说道:“今天大人送来后厨一对兔子,夫人给都煮了。
夫人挑了些肉出来,又自己烧了些米饭。
不过夫人没吃,相比都给小少爷送去了。
用夫人的话说‘自己是大家小姐,享过了清福,这苦日子也能承受住,可怜自己儿子跟着自己受苦受累。
’”
说这句话,老妇人嘴角总是噙着笑意,不过言外之意,符华和陈憾也心知肚明。
没想到今天不是什么重大日子,是一位母亲的爱子心切。
气氛霎时间有些微妙,三人都不在开口说话,只是看着这漫天的雪花和呼啸的寒风,不似之前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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