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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要杀我么?
像她方才一样。
很危险。
“你。
。
在发抖?”
眼前人开口,有着很干净的嗓音,明明很稚嫩,却给人以压迫之感。
而我已然冷得说不出话来,身体都僵硬了。
好奇怪的小孩,明明方才像恶鬼,此时却来与我说话。
“你很冷?”
她见我没回答,再次问我,凑近前来,就快逼到我眼前。
眸子里的红色若潮水般渐渐褪去,现出原本深灰底色的瞳仁,很温和的颜色,和方才的流火绯瞳完全不一样。
随即我见她伸出手来,贴在我额头上,柔软,且极是烫人。
“你可真像一块冰,好可怜。”
可怜。
是啊,我真是可怜,如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个世上,即使活不下去,也要活。
永世孤苦么?
我这寒疾都能时时忍受,孤苦又有何难?
不如就此睡去,不再想。
眼睛就快要睁不开,身体却有暖和的气息靠过来,与我贴得紧紧的,虽是单薄的细小身子,却像火一般烫,脖颈处有狐裘皮毛轻轻滑过的微痒。
眼前只有她回归深灰的眸子凝固在眼前,那内里的薄光晃了晃,又淡下去了。
恍惚中我觉得我开口对她说话了,我问她:你叫甚么名字?
她却答:我忘记了。
红月
生平第一次睡得如此沉,梦境了无杂质,整个人好似漂浮在水里,晃晃荡荡如坐船,而一缕淡淡的安宁始终伴着我。
睁开眼后,身体残留的某种旖旎记忆牵引着我下意识往身旁一探,床榻一隅冰冰凉凉的,昨夜躺在我身边的女子已然不在,只有床头我干净的衣衫此时被折叠得整整齐齐,正弥漫着皂角的清香,预示着她不过暂时的离开。
只不过随意回想一下昨晚的情景片段,脸立刻便不自抑地烧了起来,身上还有些许酥软,甚至隐隐的疼痛。
正当我起身去取亵衣穿时,一阵咚咚的声音传入耳中,随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颀长纤细的身影似风一般地吹了进来。
雨霖婞依旧一身红色水衫子,踏着晨曦的光朝我走了过来。
我被她着实吓了一跳,立刻将被角一扯,缩进了被衾,像包粽子似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微微阖起眼,尴尬地打量着这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此时正晃着手臂靠了过来,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流苏,一副闲散的摸样。
水漾的眸子里则含着笑,啧啧道:“师师你装甚么装?死鬼说你醒了。
。
哎哎。
,我说你眼睛还没闭严实呢,小伎俩能骗谁呢?我可都看见了。
。”
我心下一时大窘,不过这厮委实过分,边说着竟然伸手过来揉我的头发,我忙偏开头,愤恨睁眼:“我是病人!
得躺着!”
雨霖婞悻悻缩回手,道:“知道知道,可你也捂了这么久,不怕越躺越病啊,今日天气晴好,来来,快点起来!”
手也没闲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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