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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没注意过历史上是否有这么个家族。
观童微微一笑,道:“说东陈冒家,您或许不知晓。
但这冒家退隐的老太爷,乃是当年的妥督丞相冒致中。”
一说冒致中,陆长亭便想了起来。
元朝末年时,这个冒致中任元朝的两淮盐运司司丞,不久后张士诚起兵泰州,自立为吴王,冒致中便被挟去做了妥督丞相,后来他托病力辞,从吴王手下脱离,也正因为这个决定,才让冒家得以保存。
陆长亭隐约记得,朱棣当了皇帝之后,这家人都还有站出来送东西给朱棣的。
这是个在历史上有名有姓的人家。
难道他也是冒家的人?
毕竟据观童所言,失踪二十余年,倒也对得上。
毕竟他刚穿越过来,就不见了父亲的踪影。
观童思考了一下,道:“不过若说如何像,倒也不是……我那友人模样生得普通些。”
言下之意便是陆长亭的容貌太过夺目,怕是不大像的……
陆长亭点点头:“我知晓了,多谢了,先生请吧。”
陆长亭说完道谢的话,方才离去。
观童却没有立即动步子,他在后面望了望陆长亭的背影,等到陆长亭都走远了,他方才离开。
因为冒致中曾经效力过吴王,这种事总显得要敏感几分,回到营帐中后,陆长亭就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并且也将那冒家的身份详细说了一遍。
以陆长亭的年纪,早已过了需要父母关爱的时候,陆长亭也向来对亲情没什么期待,毕竟他想要的,朱棣都给他了。
现在也就只是多两分好奇而已。
他当然不希望冒家的来历成为藏下来的一根刺,还是提前说出来更好。
别说,他将朱棣带上了断袖大道,还真像是已经垮台的吴王派来的奸细。
朱棣听到冒致中曾为张士诚效力的时候,眉毛都没动一下,淡淡道:“这事好说,我遣人去查一查便知道那冒家是不是你的亲族了。”
陆长亭瞥了他一眼:“四哥听完,就没别的要说的了?”
朱棣面无表情地道:“我还能说什么?不管那冒家是你亲族与否,你都已经被扣在燕王府了。”
陆长亭起身走到朱棣面前,然后微微俯下身去,几乎要贴到了朱棣的面上:“嗯,四哥说的是。”
朱棣的喉头动了动,他抬手将陆长亭按倒在了他的身上,陆长亭也很是配合地双手地环住了朱棣的腰背。
突然间,帘帐被人掀了起来。
陆长亭手忙脚乱地从朱棣身上滚了下来。
朱棣的脸色也是一黑。
进来的是怀远侯曹兴。
这是个极为粗壮的男人,瞧上去并不大显老态,面上还颇有威武之气。
说起来,这个怀远侯还是蓝玉的部下。
陆长亭不得不说,曹兴真是将蓝玉的嚣张无畏也学到了三分。
朱棣脸色微沉,并未给曹兴什么好脸色:“将军有何事?”
“见过燕王殿下。”
“我听闻陆监军擅风水,是也不是?”
曹兴的行礼着实显得有些敷衍,而他与陆长亭说话的口吻,就更显得无礼了。
朱棣脸色更冷,不过也给曹兴留了一分面子,没有立刻斥责出声。
陆长亭这才看向了曹兴:“怀远侯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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