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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招式,娘娘又要来一次?”
&esp;&esp;“怎么会是同样的招式呢。”
大氅滑落到腰间,她拢着摇摇欲坠的氅衣,若无其事地站在敞开的窗边。
“从前在东宫怕人发现。
如今还怕什么?——怕皇陵里那位爬起身?”
&esp;&esp;身侧的郎君侧身过来,视线带着些思索意味,在她脸上转了一圈。
&esp;&esp;“臣原以为,和娘娘已然决裂了。”
&esp;&esp;“自然是早决裂了。”
粉色的唇角弯了弯,“怎么,荀令君该不会还想着不计前嫌、重归于好之类的念头罢?就连十岁的小孩儿都不信这套了。”
&esp;&esp;他浮现自嘲的笑意。
视线转回去,又仰头望着天边一轮勾月。
&esp;&esp;“那娘娘今夜何意?新得了式样喜爱的抱腹,穿来展示给臣看?”
&esp;&esp;“荀令君冬日里大病了一场,侥幸未被阎王召去,说话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esp;&esp;“娘娘谬赞。”
他平静地道,“朝堂上腹背受敌,对着各处的明枪暗箭,说话自然不能太过客气。
臣大病初愈,精力不济,娘娘今夜的来意,还请直说。”
&esp;&esp;殿中的那个她款款移步,站在敞开的窗前,把自己展露在他的视野里,浅淡月色映亮了白瓷色的肌肤。
&esp;&esp;对着凝住的视线,她若无其事提起来意。
&esp;&esp;“你我这般纠缠不清,处处明争暗斗的,我也厌倦了。
荀令君,自从去年底你就病歪歪的,头天人还好好的,夜里一场雨雪,第二日就能突发病重到起不了身,御医也束手无策,本宫怕啊……”
&esp;&esp;她话锋一转,轻飘飘道,“怕你什么时候人突然就不行了,这辈子的事,本宫尚未和你交代清楚。
你哪能就这么去了。
荀令君,不给个交代?”
&esp;&esp;“娘娘要臣如何给个交代?”
他平静地回应。
&esp;&esp;粉色的唇角又弯了弯。
“留个纪念罢。”
&esp;&esp;“何等的纪念?”
&esp;&esp;“在我身上留个纪念。
好叫我下辈子早早地认出你,早早地避着你走。”
&esp;&esp;荀玄微露出意外的神色,随即无声地笑了下。
&esp;&esp;大病初愈,气色总不大好。
他的笑容也是极浅淡的,一闪即逝。
&esp;&esp;“娘娘的想法总是出乎臣的意料。
臣听娘娘的意思,原以为今晚总要留下一只手,一只眼睛之类,才能给个交代。
——怎么会是在娘娘身上留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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