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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不再多言,只替两人关上门。
谢云章重新坐回去,轻飘飘开口:“滑胎药。”
闻蝉一时惊疑,先看他,又看那碗药。
她不通药理,这些药闻起来都是一般苦的。
谢云章便又说:“趁着月份小,早些打下来,不会太伤身。”
“呵……”
她禁不住冷笑出声,不知是怒的,还是气的。
“你要堕我腹中的胎,”
她一字一顿只觉荒谬,“你凭什么?”
幸亏她只是身子不适,若今日腹中真有了檀颂的骨肉,难道也要丧在谢云章手下?
“凭我不想偷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
“也省得有些人误会,把我的手下留情当做什么,旧情难忘。”
真真假假,闻蝉一时难以分辨,又去看那碗药。
谢云章趁势道:“总归大夫也摸不准,你将这药喝了,没怀上最好,便当时防患于未然。”
闻蝉身上还裹着他的白裘,此刻却是手脚冰凉,思绪全乱。
她知道谢云章对自己心有不甘,他也早不是旧日那个光明磊落的三公子了。
可强逼自己滑胎,真是他会做的事?
要知这滑胎药,几乎便是半碗毒药,多少花楼女子未至三十而终,便是这一碗滑胎药害的。
就算腹中没有孩子,闻蝉也僵声说:“我不喝。”
这回换谢云章冷笑,“你说了不算。”
“趁热,听话喝了吧。”
闻蝉此刻立在门边,谢云章坐在屋里案边,她经不住开始想,若此刻夺门而出,有几成把握不被他追到。
可脚步刚挪动半分,谢云章霎时起身,三两步便上前捉住她。
“要我亲自喂你是吧?好,倒显得亲热些。”
硬生生被人拽回,闻蝉满面惊恐,看他托起那碗药,径直往自己唇边送。
“我不,不……呜……”
男人力气太大,捏开她唇关,黑漆漆的药便往里灌。
她呛得厉害,却仍下意识吞咽了几口。
挣扎不见任何起色,只叫自己反呛出泪来,一直到那碗底见白,她才终于将人推开。
当——
药碗坠地,四分五裂。
“谢云章,你丧心病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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