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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妗虽年轻,在闻蝉面前任性了些,可也是经过事,懂识人的。
她虽有几分中意这小侍卫,可他这一阵一阵的做派,哪里像个好郎君?
倒像拿自己逗乐!
想到这儿,王妗立刻扬起小脸,一句话也不搭理,径直走下楼去。
她寻了个店小二,把那碟山药枣泥糕包起来,捧到手上,又暗暗发誓。
下次,如果下次他还对自己笑脸相迎,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楼上闻蝉与人并未蹉跎太久。
她以不喜受管束为由,使了个小性子,扔下谢云章便走,也不管男人眉头要打结。
一上车,王妗递上油纸包。
“姐姐!”
闻蝉嗅到那甜丝丝的香气,顿感欣慰:“没白疼你!”
见闻蝉心满意足吃上了,王妗又奇:“这是你和姐夫的孩子,他一个外面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不是王妗狭隘,她若是谢云章,该恨死这个孩子才对!
闻蝉却尚未参透,咽下糕点只说:“他从前便对我百般照拂,如今以为我有了身孕,想必也是顾念旧谊,一心为我好吧。”
马车摇晃,王妗托起下颌。
“我怎么觉着,有内情呢?”
虽说她的闻姐姐聪慧,可有时当局者迷,还是她这旁观者最清。
她眼神一丝丝移向闻蝉,一副有话没开口的模样。
“想什么呢?”
王妗便鬼鬼祟祟靠过去,抿唇犹豫再三,还是憋不住问出口。
“我与姐姐是自家人,自然一心向着姐姐,姐姐若有什么事,也不必怕我知道,我一定守口如瓶。”
“姐姐与我说实话,若你腹中真有个孩子,可有三分机遇,是外头那个的?”
闻蝉愣了愣。
再见她瞪圆了眼睛,一副隐隐兴奋的模样,作势便要打她。
“好你个臭丫头,未出阁的女儿家,竟敢打听这种事?看我不打你!”
“姐姐姐姐,我错了姐姐!”
王妗立刻抱住她手臂,“有身子的人,动不得气。”
“你还说!”
……
闻蝉回到家里,对檀颂说起了要去慧德太妃寿宴的事。
檀颂道:“离王府非亲眷显赫不邀,夫人如何去得?”
闻蝉便将谢云章找她筹备寿礼的事说了。
她坚信谢云章已经死心,交代得极为坦然,不料檀颂却瞬时变了脸色。
“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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