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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歌不由想起,以前那些同袍,什么国籍肤色的人都有,除去工作时间,他们天南地北什么事情都会聊。
其中让她颇为产生丰富想象力的,便是神秘的吟游诗人。
据说这些人,若是造诣深,其出之音,有特殊的魔力。
这个辞初,予她以一种魔性的感觉撄。
弦声先以低音出,音色空泛,别有一番滋味。
秦如歌收敛深思,眸子微微抬了点,只见贺兰沅挑衅地看着她,嘴角带着嘲讽笑意。
怪不得贺兰沅今夜特意穿了一袭水袖纱裙,敢情就是等这一刻献舞抢风头啊。
嗯,跳舞么,的确不是她的强项,她的强项是扎人,投射,考眼界的功夫,要不让她示范扎人,保证一扎一个准。
舞一曲水袖流云,贺兰沅犹如一幅水墨动画,一颦一笑,一动一静,恰到好处的停顿,惊艳了所有人的眼球。
秦如歌不时听到小声交谈称赞声:“都说汝阴侯嫡长女舞姿风采无人能匹,今夜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开了眼界了。”
秦如歌意兴阑珊,支着脑袋,眸子半垂,一并加入欣赏大军偿。
嗯,的确很好看,看得出来自小便下了不少功夫栽培。
她斜眼看去,想偷窥某人的反应,那人直视前方,淡漠看着化为意境的贺兰沅,却道:“本王比她的舞更好看?”
秦如歌嘴角抽搐,尽量忽视这丫上扬的嘴角眉梢:“我看你看她跳舞看得蛮开心的嘛。”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王开心了?”
食指压了压他的嘴角:“这里,就是证据。”
捉住她撤走的指:“女人主动撩拨男人,很危险的,明白吗?”
凤妖孽终于把墨眸正对她,那里,有看不见的深渊。
秦如歌清了清喉:“这么多人看着呐,燕王,矜持一点。”
“男人好像没有矜持一说。”
“……”
这丫,怎的……怎的有点儿贱贱的赶脚?“喂,你把我两只手都困了,我怎么吃东西。”
凤目扫过她身前的杯盘狼藉,似笑非笑:“晚上不要吃太多,你自己是习医的,应该比本王懂得养生才是。”
说是这样说,可他还是“温顺”
地松了她的指,撤走酒,让人呈一壶消滞茶,给她满上。
“你怎么知道——”
她过饱了!
凤明煌碰了碰茶碗碗身,不至于太烫,合饮:“摸向胃腹过于频繁,上身微蜷。”
他竟然从她的动作和小细节看出端倪,这人相当细心。
这回二人相安无事,一个安排,一个服从,她乖乖喝下消滞茶,暖暖的,暖到心里。
那边,贺兰沅一舞尽了。
掌声此起彼伏,她不及沾沾自喜,急着向秦如歌这草包示威,这一眼看过去,气她个心肺俱炸,这草包压根没在看!
不单单草包,连凤明煌也忙着跟她***,双双无视了她!
“不知燕王和南阳郡主,觉得本郡主这一舞,可还称心?”
秦如歌坦白得相当恶劣道:“前半部分看了,好看,相当好看,乐雅郡主不去当舞姬真是可惜了啊。
这后半场么,抱歉,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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