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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赢又说:“也不能谢他,不知道是个什么眼光看上个那样子的女人。
哎,那女人会不会告诉他你是个女子?不知道泽弘知晓你是个姑娘会是个什么反应。”
前面有一棵红枫正在随风摇曳,火红的叶子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火辣辣的美。
怎么可能会知道,那淮姬什么也不会对他说的,而且说了又怎么样?无非以为她是个变态吧。
她有点想知道,若是她同他那个心上人一起将此事对质,泽弘他是站在哪一边。
觉得自己很好笑,居然生出这种想法来,她这是怎么了啊?
有些鄙视自己,收回心思:“我没什么要买的,想要的不过是那流云楼的一曲。”
南宫钥单手支颐,目光悠远,遥望着远处。
孟赢脸上的震惊无以言表:“那种地方你为什么想去?”
南宫钥回头看他:“那不是个表演乐曲的地方吗?”
“是。”
孟赢抚额:“问题那也是个风月场所。”
南宫钥拖下他那只摸在头上的手:“师兄,我就是想去看个表演,你带我去吧。”
孟赢严肃道:“别撒娇,你要看什么表演,我表演给你看。”
南宫钥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是去寻个开心,不想被收命。”
孟赢又想伸手弹她额头,被南宫钥躲过:“师兄,一日而以嘛,不耽误事的。”
“不是时间的问题,是你这个……”
孟赢脸有些红:“你一个女孩子跑去那种地方总是不太好嘛。”
南宫钥扁扁嘴:“我现在不是男儿打扮吗?哎,哪有那么麻烦,你就当我是个男的就好了。
再说了,莫不是师兄你心里有想法,不敢去吧?”
孟赢气得倒抽一口冷气:“我能有什么想法!
去,去就去呗。
你到时候可别不敢进!”
南宫角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敢进的,只有孟赢僵直着身体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花台上的表演,似是全然不去理会四周的莺莺燕燕传来的各种娇声软语,唯独那红了顶的耳尖出卖了他心底里的不淡定。
台子一旁摆了一台青铜编钟,百无聊奈地等了许久,坐在她身旁的姑娘都冷了脸时,她总算有了点活人气息,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缓缓上台的乐人。
身着露肩长裙的乐人手中拿着一支小锤,缓步行至编钟处,姿态妙曼,或抬手或压腰,抬手轻轻击打钟鼓,敲击出一段悠扬的曲调。
那熟悉的声音将南宫钥的思绪带远,这让她怀念的,是南宫嚣最喜爱的休闲方式。
她总是能在那个时候找到一点亲近他的机会,见到他那抬眉闭眼,轻松享受的模样,便也觉得时光正好,岁月静美。
她父亲是家里不讨厌她的那一个,她缠着他的时候他也会满足她的要求,虽然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她,但回忆里有些东西始终是忘不掉的。
她好像拥有很多,其实生命中又很空泛,南宫嚣能够不讨厌她,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个恩赐了。
南宫嚣所喜爱的编钟所奏出的曲子让她有一种空虚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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