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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至少还是叶府的一家之主,盘算着明日先去皇城看看动静,自己一人要与王为远一决雌雄,实力的对比不就是螳臂当车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王为远对自己也有了加害之心,当务之急就只能带着贺亦君远走高飞,离开恒国总比留下安全。
事已至此,祭奠之事,看来只有请明增大师修书一封,方能洗刷自己清白。
叶晨连碰了两次壁,赶紧上马回家,心中默祈府上平安。
叶晨快到门口,看见门口如常站了几个兵士,心中稍定,待进府见了众人与往常无异,方落下心中大石。
贺亦君见叶晨归来,端茶递水的伺候着,叶晨解下背上包袱,吃了点东西,正愣愣出神。
贺亦君怪叶晨丢下自己只管去王府享乐,去了不归也不曾报信,只当叶晨不在意自己,心中有些不快,随口说道:“公子两日未归,不知外面过的可舒坦?”
语气中颇有埋怨之意。
叶晨一听火大,怒视回去,贺亦君从未见叶晨如此颜色,被叶晨瞪得心里发毛,急忙低头避开叶晨双眼,释道:“亦君只是担心公子在外应酬,酒喝多了伤身。”
忙着收拾桌子,也不知为何,两日未见,倒是相当挂念叶晨。
收了碗筷正要离开,叶晨脱开自己衣袍,贺亦君才一回头就傻了眼,碗和盘子全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只见叶晨身上缠了许多绷带,几处还能明显见红,右肩青紫了一大块。
看叶晨被伤成这样,也不知经历了怎样的恶斗,贺亦君本能的想靠近些,走了两步,硬生生止住脚步,轻抬兰手,似在空中抚摸叶晨伤口,眼中泪水打转,颤声道:“一定很痛吧,亦君错了,这就扶你回房歇息。”
叶晨刚刚在想,自己府中是否也有内鬼,恨这内鬼坏了计划,再被贺亦君数落式的口气一说,情绪有些失控。
再看贺亦君真情流露,也不忍把人弄哭,走上前揽进怀里,柔声道:“我失了兄长,心中烦闷,过些日子我带你远离这是非之地吧。”
贺亦君轻轻抚摸着叶晨的伤口,虽未出声,热泪已浸湿叶晨身上绷带。
叶晨抱起贺亦君,往后院走去,两人虽无逾越,但现在怀中这小鸟依人,已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了。
贺亦君任由叶晨抱着,恨叶晨走得太慢,若被府中人撞见岂不羞愧难当;又恨叶晨走得太快,多在其怀中一会儿也说不出的受用。
一进后园,虽然贺亦君有些不愿,叶晨还是慢慢把人放了下来。
叶晨脸色一沉,怒目看着小亭。
一个龙尉正坐在亭中,斜靠着柱子养神。
叶晨暗运气息,虽已恢复了一些,现在这一身的伤,满算也只有平日一半不到的战力,又无兵器在手,看来只能唱唱空城计了。
叶晨稳稳走了过去,贺亦君也跟着,待叶晨停下,贺亦君鼓足勇气,往前站了一步,半个人遮在叶晨身前,叶晨心中一暖。
向那龙尉道:“说吧,侯爷哪根筋又岔了”
。
那龙尉受命来做说客,听叶晨如此口气,已知多劝也是白搭,只是还需按王为远吩咐复命,睁眼看见叶晨一身绷带,话头一转,赞道:“这么点伤就能杀了司徒秋,看来那老家伙也不怎么样。
哟荷!
小妞倒是蛮标致”
。
叶晨又进了两步,把贺亦君挡在身后,二人冷冷看着那龙尉,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三个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那龙尉笑道:“本人钱红玉,今日只是传个话来,一嘛,侯爷的礼物只给自己人,若吃里扒外还想讨侯爷的好处,最后一定死的很惨;二嘛,三五个龙尉虽奈何不了叶崇,若真惹恼了侯爷,以侯爷和离生门的交情,也不一定会把叶崇放在眼里”
。
来人如此一说,显然叶崇是去过王为远府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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