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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又说了一个消息,“殿下,吴恒只承认这一篇是他写的,其余的他就不知道了。”
周元宁也能猜到,这十来篇文章,有些用词华丽,有些很是质朴,文风差距极大,看来,代笔的不止吴恒一个。
周元宁道,“其余的也就罢了,先去查这篇骈文吧,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必不是无名小辈。”
骈文极考验功力,功底浅些的根本写不出,还要写得如此出色,更是难上加难。
这样的人,能平白无故就把这样的好文章给了齐延?
第二日,吴成急匆匆地闯进重华宫,把那书一把拍在周元宁的桌上,“哼!
我终于知道是谁在东江作乱!”
吴成这一下,可把周元宁吓得不清,连在一旁伺候的佩秋都有些不满,埋怨吴成扰了书房的清净。
周元宁抬起头,看向吴成,“你这是怎么了?”
吴成很是激动,先灌下一整杯茶水,才说,“你猜猜,齐延那小子拜的是哪路神仙?”
周元宁低下头,继续习字,“你都提到东江了,就是那个谷神了。”
吴成一拍脑门,“瞧我这张嘴啊,都说出来了。”
吴成跑到周元宁身侧,“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啊,我查了那么多天,东江那里总算有了头绪。”
周元宁放下笔,揉了揉手腕,佩秋见了,忙拿过药膏,用手化开,细细抹在周元宁的手腕上。
吴成看了,不由得咋舌,“你这些个侍女,都是好的,我身边的那些人,都是木头,一点都不尽心。”
周元宁笑着说,“上次去你那,不是有个叫嫣儿的吗,孤瞧着,模样不错,做事也还行,你怎么就不满呢?”
吴成吃着糕点,“嫣儿啊,她哪比得上佩秋姑娘,你就别抬举她了。”
周元宁看了眼佩秋,佩秋脸都红了,“你今日来,不会是为了讨孤的婢女吧?”
吴成吓得都噎着了,“你别胡说,我可不敢要你的侍女,我爹那个样子,你也知道,府里但凡有些姿色的,都拉进屋子里,我可不敢让佩秋到吴家去。”
周元宁笑着让佩秋先下去,“行了,孤瞧你今日的精神,可比昨日好多了。
你就说说你查到些什么吧。”
吴成不紧不慢,先是拿出一封密信,“你先看看这个。”
周元宁接过,拿刀子打开被蜡封住的信,这一看,周元宁脸色一惊,“可都是真的?”
那信上所写,正是齐延求谷神一事。
三个月前,也就是周元宁还在江州的时候,齐延假借生病,离了国子监,去了一趟谷神庙。
这事,齐延是偷偷的,身边只带了两个护卫,所以,一开始,吴成就没有在意。
齐延去了东江,有人见他去了知县府了,呆了两天才出来。
之后,齐延就失了踪迹,等到十日后,有探子见他出现在谷神庙,齐延还带着好几车的粮食,都献给了谷神。
自从齐延去了谷神庙后,齐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游手好闲,骄奢淫逸,而如今,就能写得这样一手好文章,真是闻所未闻。
周元宁问,“你的意思,是这书的文章,都是齐延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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