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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异想天开,用着以为高超其实却很拙劣的计划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这些失败把我仅剩的那一点点骄傲和自信都磨没了。
窗外的阳光突然间隐没了许多,几乎是一瞬间暗淡下来的,也许是有厚厚的云层正巧遮住太阳的锋芒。
原本迎着光亮显得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间平实了许多,五官也因为光感的合适而变得更加英挺深刻。
江辞云看着我,他的唇角兀自勾起,沙哑低润地说:“有我在,没什么不行的,你最清楚不是吗?你说老子行不行?”
正经八百的话题突然间被化成暧昧至极的语气,我视线中他倒过来的脸也在我思索中悄然压下。
他的唇在我嘴上轻啄了一下,如是热恋到疯狂的情侣常常会有的小情趣。
“怎么样?你也考虑考虑?”
他一把将我提起,强势搂进了怀里。
我轻轻白他一眼:“没兴趣。
我要去律所工作,像我这样被欺压过度的人要是有一天也能成为律师,就专治那些没道德的人,想想就是一件很爽快的事情。”
我的话音刚落,窗外暴雨的声音来得狂傲暴躁,一阵阵急降的温度从窗户外飘进来,如同江辞云此刻转为阴沉的脸一样,让我不禁打个哆嗦。
其实比起律所,如果江辞云肯真心教我,我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只因为我相信他,相信一个早期的流氓现在的流氓商人。
可最后从江辞云嘴里吐出来的却是一句:“你喜欢就好。”
他起身去泡茶,暴雨太大我选择去关一扇扇的窗户。
溅进窗台上的雨点都有硬币那么大,离窗外不远的那颗树叶子被打的摇摇欲坠,就连地上的泥土都被砸出一个个浅浅的窟窿,再化作一片泥泞,被冲刷得越来越稀薄和深陷。
第二天,暴雨过后的空气特别清爽。
我醒得很晚,江辞云没舍得叫醒我,给我留了一张纸条让我睡醒打车去找他吃午饭。
我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间是早上十点,我穿着睡衣和往常一样洗漱。
消停了好几天的陆励打电话到我手机上,语气很恶劣地说:“唐颖,你别太过分了!”
我被这句开场白弄得没莫名其妙,忘了说话。
电话那头的陆励很快又说:“我不是清楚明白的告诉过你,你要两百万我可以给你,为什么要出尔反尔提交对小黎的诉讼?”
我愣了一下。
不是我做的,那么,是许牧深吗?
“怎么?”
我不知道说什么话更合适,于是冒出了这两个字。
陆励冷哼着:“今天早上,有律师打电话给林锋凡,让他准备好迎接这场官司,那个律师听说还很有名气。
唐颖,你一定要这么干吗?”
这一刻,我对陆励的评判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以前我觉得他是自私到底的男人,他只爱自己,所有的爱都是为了自己。
可在我和小黎之间,陆励的张扬和愤怒,十有八九都是为了小黎。
哪怕他曾亲手打过她,可关键时刻他护的始终是她。
我已经不会对陆励心寒了,甚至不想和他多说话,直接挂了这通电话,他后来又纠缠不休地打进来,我全都没有再接,他也终于放弃了再打。
电话战消停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房门被敲响,我下意识地去开门,却不曾想进来的那个人会是表哥。
他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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