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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恨不能亲手提剑杀敌,以至于国事如斯!”
“你乃千金之体,以身犯险,却是不能,如今能到这渭州城,也是不得已为之,若是回朝,还不知要受几多人的诽谤怨恨呢!”
“还不是为那可恨之人!”
书生咬牙道,“那厮也不知躲在何处,恨不能寻他出来,一剑剁了,方才解心头只恨。
算他跑得快,若再迟得半日,定然也不是今日光景。”
书生说着,不由激愤起来。
“切莫高声。”
那汉子慌忙招呼。
两人又说了半日,依旧无有头绪,这才不得已散了。
且说那麻三这两日只在状元桥头打转。
或有昔日旧友问起,只说是寻李大官人,讨口酒肉吃。
人皆知这麻三乃是李大官人旧人,也不以为意。
李响那日自郑都头府上出来,便少望这状元桥来,倒是那武二,日日到此,只说是帮郑都头打点生意。
众人皆知,却是武二替了李响的差使。
往日看不上武二这个粗浅二汉的,也过来呵他的卵,时常还有些孝敬送来。
所有人等俱都明白过来,李响在郑屠面前失了势。
这坐山虎李响却再也不是这渭城内说一不二的身份,这全然在于郑都头一念之间。
这等变故后,那李响偶或应卯,只是不再管事,整日间只在酒肆茶坊吃酒吃茶,听些曲子,又约了旧日的三五泼皮,去那勾栏巷子之间,寻些粉头作乐。
每每吃醉了酒,便要大骂一番,却是说起自己如何助那郑屠得了这渭城的基业,又是如何吃那郑屠排遣,落得个不如往昔的下场。
早有好事的人,将这些吃醉了说的话儿,传给了郑都头。
郑都头听闻,也只是冷笑道:“那厮不过是酒后狂言,理他作甚?”
只是这番话,更坐实了李响失信于郑都头的传言。
因此,平日里的酒肉朋友俱都不敢再受他的邀请,都只推托有事。
如今这渭州城,哪个敢寻郑都头的尴尬?
郑屠将这些事早已抛之脑后,只寻了武二来道:“这渭州城之事,只托付与你便是。”
武二自然无不应允。
只是踌躇之后才道:“哥哥那日得了许多西夏人的马,却要如何处置?空闲置在一处却又费钱,若是发卖,倒也有个好价钱,却又甚为可惜,好马难得啊!”
“俺也正寻思此事!”
郑屠点头道,“却要寻个出处,将这些好马用上。”
武二点头道:“正是。
若是挑选得有些拳脚马上武艺,使得兵刃的汉子,做个马队,倒也是哥哥的一大助力。
日后也好行事。”
郑屠笑道:“你这话倒也合着俺的心思。
前些时日,俺去那渭城外,三五十里处,有个陈家庄,若是能得了那个庄子,倒也算的一个基业,那马队便驻扎在那处,若是有事,不过半日疾驰便可至城内。”
武二摇头皱眉道:“此事却不易。
那陈家庄俺也听闻过,那陈员外岂能轻易卖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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