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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
惊慌失措、或忧或惧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绍桢疼得浑身打颤,猛地抬起头,精准捕捉到许良谟眼中未及掩藏的得逞笑意。
她握紧了拳头。
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定叫你碎尸万段。
幸好从前习骑射时摔的次数太多,已经摔出经验,方才坠马时第一时间抱住头脸,坠地时就势翻滚数圈,卸掉了大部分冲力,没有摔出什么重伤。
纵然如此,膝盖处还是磕到了地上一块凸起的硬石,不用查看都知道肯定青了。
许良谟下了马,一脸担忧并抱歉的神情。
“桢表弟,真是对不住,一时不防靠得太近,竟将你冲撞了,可有大碍?伤了肋骨可不好,来来来,表哥替你瞧瞧。”
他竟果真上前,伸手要解她的衣襟。
绍桢浑身一僵,下意识攥紧衣襟,不等她呵斥,有人率先出手。
“你干什么!”
策马赶来的赵弘鄞一脚踹开许良谟,顾不得再骂,慌忙转向她,“小四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只摔到腿,没有大碍……”
她有气无力地回答,“扶我一把。”
赵弘鄞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朝最近的看台篷子大步走去。
“你、你这是做什么!
快放我下来!”
绍桢大惊失色,还没等她反抗,已经被放在了椅子上。
赵弘鄞反倒皱眉看了她一眼:“大惊小怪,我还抱不得你吗?”
“……”
她张了张嘴,找补地解释,“我自己能走。”
赵弘鄞不多理会,在她跟前蹲下来:“左脚还是右脚?我替你看看。”
“不用了……”
“不替你看看怎知要不要请郎中,”
他将张绍桢的拒绝再次堵了回去,作势又要抱她,“索性直接去医馆。”
他站在张绍桢面前等她抉择,高大的身影挡住背后日光,阴影投在她身上,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绍桢只恨自己没带护卫进校场,落得两难境地,她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松口:“先看伤口吧……”
“早如此便是了,哪来的别扭劲,”
他一边责怪一边卷起她的裤腿,一直褪到膝盖往上。
她生得白净纤瘦,一双腿更是骨肉匀停,踝骨处泛着桃瓣尖的淡粉,小腿肌肤白皙细腻,像是刚剥壳的荔枝,似乎稍微用点力都能留下令人浮想联翩的红痕,更衬得膝盖上的大片黑紫触目惊心。
赵弘鄞有点愣神,绍桢见状心下不满,勾着足尖轻轻踢了他一下:“赵二哥?赵二!
你傻了?看够没有?”
赵弘鄞咳嗽一声,严肃道:“摔得这么严重,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接着便吩咐随从:“去请个郎中过来。”
被踹了一脚也不吭声、在旁默默旁观的许良谟,古怪地笑了起来:“郎中?她敢看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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