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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失眠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头疼明早到底要不要与裴策二人去赏花。
赏花,他想去的,这阵子心烦气躁,更好借这个机会散散心。
可他没想到裴策竟然叫他一起去陪学生,更让他难受的是,他还没理清为何裴策的提议让他心底生出几分窃喜呢,学生就偷偷朝她爹撒娇了,说不想让他陪。
宋言头疼欲裂。
学生不想见他,他现在也恨不得立即下山回家,从此以后两人再不见面,彼此都称心如意。
然,就算他想逃,也要挨过明天啊!
要不,到了山上,他就故意跟二人走散?
可那样就只有裴策跟学生单独在一起了。
孤男寡女的,虽说本朝风气较前朝开放,女子也可出门游玩,但身边只有一个男子,难免容易引人误会吧?
罢了,他再最后尽一次为人师长的职责,大不了明日离他们远远的,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学生都能做到,他照样也能。
想明白了,宋言胸口总算没有那么堵了,继续翻了两次身后,沉沉睡去。
他却不知道,他才睡着没有多久,他在梦里都挂念的淘气学生,就被人背走了。
裴策立在浴池边上,无比认真地替噜噜宽衣解带。
其实噜噜身上只穿着一条松垮的水绿睡衣配白绫宽腿睡裤。
夏天的料子都是薄薄的,柔和灯光映照下,低头替噜噜解一侧花扣的裴策都能看到里面隐隐若现的大红肚兜,紧紧地裹住那饱-满两团,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他要很小心很小心动作,手指才不会碰到近在眼前的那团。
裴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紧张,为什么怕碰到她。
好像突然回到了小时候,夫人送他一盘荔枝,姨娘也送来小小一碟。
他能飞快地吃了夫人送的,轮到姨娘送的,他就想亲自剥,一颗一颗地慢慢剥,一定要把整个壳都完完整整地剥掉后,才心满意足地放入口中,细细品尝。
现在,噜噜就是他的荔枝。
他喜欢她,喜欢到连给她脱衣裳都是一种享受。
解开最后一颗花扣,裴策抬起头,一手扶着噜噜肩膀,一手慢慢往外拉扯衣襟,想慢慢现出她的神秘。
噜噜可不懂裴策的小心思。
温泉池子就在旁边,腾腾水雾熏得她脸都烫了起来,只想立即下水痛痛快快游两圈。
裴策这样慢吞吞的,她当然不愿意了,身子一扭,不经意间来了个金蝉脱壳,脚步轻快地一转圈,人已经站到了裴策三步远外,只留睡衣还挂在裴策手中。
她没有理会男人痴痴的目光,一边弯腰脱睡裤,一边不满地小声嘟囔道:“好热啊,我自己脱,不用你帮忙。”
下一刻,她的裤子就褪了下去,噜噜顺势把亵裤鞋子也脱了,光着脚走到裴策身前,转身背对他道:“帮我把带子解开。”
以前更衣沐浴都是樱桃甜杏伺候她,噜噜习惯让别人帮她脱肚兜了。
裴策早惊呆了。
上次两人坦诚相对,虽是月夜,但视线毕竟朦胧,再加上夜晚的掩盖,加上那种似梦似幻的不真实感,加上他更多的将她看成一只猫,他抱她亲她便做的心安理得。
如今,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身份,习惯不再将她和猫看成两个存在,明白让他真正生出男女之情的是她娇憨率真的天性是她这个人,再做那种事情,他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局促。
裴策知道他的噜噜不会扭捏,但他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强势更占据主动。
可惜,他白白在脑海里准备了那么久,因为真的在一起时,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胆直率。
与她相比,放不开的反而是他。
说实话,裴策很喜欢这样的她。
如果她真的害羞了脸红了,她也就不是他的噜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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