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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慕琦指着地面上的那把长剑道:“也许,这位守卒的武功不算低,虽然事起突然,他还是拔出长剑来奋力抵抗。
决曹宰大人,这尸体的身份是什么?”
决曹宰轶眼含泪水,道:“这是当班牢头,武功的确不低,三年前因其得到校场比武第一名,我便将他安排来这天牢担任守卫。
本想这是提携于他,没想到,反而是我害了他的性命!”
梅慕琦心情沉重地道:“这位弟兄知道天牢里最重要的人犯,便是西洛王王治,故而只身守在西洛王王治的牢门前。
当劫狱者杀尽前面狱道上的狱卒来到这里时,这位弟兄奋力搏杀,不惜性命。
在身体多处受创的情况下,这位弟兄仍然逼得对手以剑使出本门刀法,方才中剑而亡。
这说明,偷袭天牢者,乃用刀高手。
但从这斜拉而下的伤痕来判断,此刀不似大洛国所使用的厚背大刀,倒似商源人所用的大弯刀。
诸位请看,这伤痕先浅后深,最后稍作回收,才由刀尖刺入心脏。
华宁,我们来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
华宁从地上拾起长剑,梅慕琦向聂政借来大刀,对华宁点下头。
梅慕琦一刀自华宁的右肩上方往华宁砍去,华宁略退一步举长剑相格,但没能全部格开,不得不再退一步以躲避梅慕琦的刀锋。
梅慕琦下砍之势未尽,便用刀背自下往上直嗑华宁握剑的右手腕,“啪”
的一声,正嗑在华宁握剑的右手腕下沿,痛得华宁手中长剑飞落开去三、四尺远。
梅慕琦并不因嗑飞华宁的手腕而住手,而是瞅着华宁痛得向右微微弯曲的身体,借着大刀上挥力道,顺势从华宁的左肩膀上斜砍而下。
华宁遇此险情,很自然地往后躲闪。
见状,梅慕琦脚步半移,在刀尖划至华宁心口部位时,反手作势要将刀尖反捅入华宁的心脏。
众人见状,纷纷点着头。
聂政钦佩地道:“太子果真好判断!
因商源人的大弯刀比小的这柄大刀弯曲度更大,这才在尸体的左肩至心口部位留下浅深浅的刀痕来,并在心口部位留有回收力道所导致的不一致创口。”
武阳定王王发年龄虽小,心智却高,听到此脱口说道:“偷袭天牢的人肯定是商源人了!
他们用大弯刀当剑用,很轻易便杀掉了其他守卒,但遇到这位武功极高的守卒,却不得不用出大弯刀的刀法,合众人之力,方才将其杀死!”
梅慕琦欣赏地朝武阳定王微微点下头,望向决曹宰轶,道:“宰大人,虽然判明劫天牢者乃商源人,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却是及时找到西洛王王治的下落,以免西洛王王治的国人,误以为是朝廷借着商源武士偷袭梅将军刘府、刘长史府和本王府弟之机,自劫天牢以除去西洛王王治。”
正说着,窦泰赶到天牢来了。
见窦泰来了,梅慕琦急声问:“刘长史府上的情况如何?”
窦泰抱头一揖,道:“秉太子,刘长史府有光禄勋勾星大人手下的虎贲营将士一百多人护着,那来袭扰刘长史府的二十来个商源武士,没有几个回合,便被虎贲营将士击退,刘长史府至今安然无恙。”
梅慕琦欣慰地微笑着道:“有虎贲营将士守卫,刘长史府岂容商源人侵扰!
好了,现在天色将晓。
宰大人,现在分工一下。
宰大人带人去北郊的西洛王行馆查问,看看西洛王是否回到了他的行馆。
本王与武阳定王带聂侍卫一同前往吴王行馆,询问相关信息。
无论情况如何,都请宰大人到太子宫中回告结果。”
决曹宰轶答应一声,便要往外走去,却被梅慕琦给叫住了:“宰大人且慢!
窦泰,你和华宁带十名侍卫,护送宰大人前往北郊西洛王行馆。
你们一定要保证宰大人的安全。”
窦泰看了华宁一眼,两人走到决曹宰轶面前,道:“决曹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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