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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嗖嗖冷风拂过,吹落细瘦双肩的朵朵腊梅,冷意侵袭全身的季梵音咬唇跺脚,双腮红扑扑的,如同娇嫩的海棠。
一双杏仁又羞又怒,径直将他推开,旋步跑进暖意融融的雅舍,不由分说地哐当一声阖上门。
梁榭潇清湛的眸底流露出深深的宠溺,余光扫了眼廊檐对面,慌张又气喘吁吁的红绡上气不接下气跑过来,他盯着阖紧的门扉,无奈摇摇头,修长手臂朝红绡一伸:“给我。”
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红绡掩着胸口跟随他的视线移动,还未来得及细想,屋内响起一愠怒的娇哼:“不准给他!”
红绡顿时了然于胸,忍住几欲出声的笑意,躬身将手中的小火炉、碧色对襟金缕绣花袄裙和鹤篷奉上,旋即恭敬退下。
昨夜,一股不知名的暗香扑过来,未消片刻,她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再醒来时,已被人高马大的李久长送回潇王府。
梁榭潇屈指叩了两声门扉,低沉的声线如洁白的冰玉相击,萦绕的余音阵阵。
“红绡走了。”
“哦。”
“还不出来?不怕冻成冰凌?”
季梵音寻了个同色系的窄口瓷瓶,竖插其中,边朝花骨朵浅洒清水边佯装漫不经心开口:“雅舍被王爷布置得如此雅致精细,而今又引燎炉燃炭取暖,恕梵音微躯甚弱,素衣单薄又不足以御寒,惟愿借此宝地平心静气的同时,抵挡些许严寒……”
话音还未落全,暖烘烘的碧色对襟金缕绣花袄裙已从她身后为她披上,轻而易举跃窗入室的梁榭潇径直忽略她潜藏在字里行间的嘲讽,亲手伺候她穿衣。
季梵音别过头哼哼:“不用你管,我自己来。”
“拿着,不准闹。”
将冒着呵呵热气的暖炉塞进她的怀中,旋即有条不紊为她系好披风。
瞅见自己厚沉的装束,季梵音低垂着脑袋,素手轻轻摩挲鹤篷垂着流苏的外沿,心如同吃了蜜般,甜得不像话。
又不想被他知晓,忍住几欲往上翘的唇角,故意小声嘀咕:“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又不是端午节,还怕这刮起的风把我吃了不成?”
“哦?”
意味深长的尾音再起,他将她抱在怀中,略带薄茧的指腹勾挑起她的精细下颌,轻柔摩挲边缘的同时,温热均匀的呼吸喷洒上那张娇嫩如白玉的脸颊,毫不遮掩双眸深处的灼热底色,声线赤赤,言语隐晦,“风不能,我能!”
莹白如玉的双腮蹭的一下变换了颜色,深涨成西红色,从脸颊到脖子,无一幸免。
说完,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俯身含住那两片肖想了多时的红唇,轻揉慢捻,引得掌中娇柔如兰花般的姑娘颤栗阵阵。
回过神来的季梵音赶忙撑抵他的胸膛,清眸圆瞪,闭紧牙关负隅顽抗。
道高一尺,谁知某人魔高一丈。
本就不安分的大掌从纤细的锁骨往下滑落,一把罩住柔软松香的某处,季梵音防不胜防,在他口中闷‘啊’了声。
这处牙关一开,某人趁机发动攻势,长舌探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瞬间席卷全身。
之前二人虽有过几次亲昵无间的亲吻,却也是带着克制。
上一世的荒唐缠绵更是发生在醉酒之后,醒后又一心想方设法躲开他,哪有时间细想其他?
天光霁日,清风微寒。
敞开的檀木窗就这么被顽皮的寒风来回玩耍,掠过燎炉的片刻,黑炭如同被调戏了般,红得娇俏灼目。
渐渐地,她放弃了抵抗,全身心感受他所带给她的一切,包括那份滚烫炽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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