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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间,已过了六年。
在这六年间,虽说东陵律依旧上阵杀敌,但仍只是个将军,圣上似乎总是有意识的忽略他。
导致东陵律虽是朝中官员,但家里日子清贫的很。
王惠然则为丁睿轩添得一对双生子,当年的指腹为婚,若是兑现,也不知该许配给谁了。
每逢春节,都有大批的善男信女来灵华寺为自己或家人祈祷。
太傅夫人也不例外,今年她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丁依凡和丁依白来灵华寺为她的丈夫丁睿轩求一炷香。
“依凡,慢点跑!”
。
王惠然对着自己的跑在前面的长子喊道。
而丁依白却乖乖的跟在他母亲的身边。
说也奇怪,这俩孩子虽是双生子,但性格却相差甚远,一个爱文一个爱武。
进了寺院之后,王惠然显然是管不住丁依凡,“依凡,一炷香之后咱们在寺院门口集合!
不许给我惹事听到没有?”
“知道啦知道啦,弟弟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想陪在母亲身边..哥你注意安全。”
丁依白小小年纪就已经有文人雅士的架势了。
丁依凡性子大大咧咧,总觉得自己的弟弟怎么有些阴柔,不耐烦的摆摆手,就自己玩去了。
王惠然看着自己两个截然不同的孩子,也不知说什么好,拉着丁依白的手就去拜最著名的观音菩萨了。
而另一边,东陵翕然院里正在扫地,寺院里的人都出来迎接信徒了,可是东陵翕然却不想干活。
也不是懒,而是很久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若是再看到外面别人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场面,怕是会哭出来。
越想就越思念自己的父母,听主持说,她的父亲是将军,可是将军怎么就不来接自己回家呢?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忍不住的偷偷摸起眼泪来。
而这一切都被丁依凡看在眼里。
他刚才折了根树枝当剑耍着玩,玩累了一回头,就看见不远处有个小姑娘坐在石头上发呆。
走近一看,这个小姑娘把自己脸皱成一个包子,越看越好玩,丁依凡看着正高兴呢,发现这个小包子哭了?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君子。
略带愧疚的依凡默默地走到了小包子跟前,“喂,你怎么哭啦?”
东临翕然这才发觉有人在,慌乱的摸了摸脸,嗓音还带着哭腔“谁哭了?我才没有!”
丁依凡离进了一看,这小包子甚是可爱,就和她交谈起来。
“我叫丁依凡,当朝太傅是我的父亲!
我今年六岁啦!”
丁依凡很是崇拜自己的父亲,还特地强调一下他父亲的职务。
“我..我的法号叫永宁,不过我的名字叫东陵翕然…我也是六岁,我的父亲不是什么太傅,我父亲是大将军!”
自然东陵翕然提到自己的父亲也是满眼的自豪。
“咦?你有父亲为何在寺院当尼姑呢?”
这一下子又戳中了翕然的伤心处,她呜咽几声愣是没说出来,眼看着又要哭出来,丁依凡赶忙转移了话题。
“啊..那个,你怎么和别的尼姑不一样呢?”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怎么不剃光头呢?”
女孩不论多大都是爱美的,听到他问为何不剃光头,气的小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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