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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扫了一眼便直接走过,她走过第一道屏风,走过第二道屏风,来到了茶室的第三层。
茶室的第三层里,墙上挂着的满满都是字画。
仔细看去,字画的题字不乏名家,这满满一屋子的字画,想来也是价值千金了。
沈妙一幅一幅的看过去,仿佛在欣赏那些字画,待走到一副字画面前时,却是停住了脚步。
那是一张夜宴图,出自前朝书画大家柳元之手,画中记载了前朝官员府中夜宴的盛况。
婢女美艳,美酒佳肴,宾客尽欢。
人物栩栩如生,墨笔勾勒的无一不精致风流,色彩更是鲜艳。
在满满一墙字画中,显得并不出众,然而沈妙却是出神的看着,仿佛被那画中的场景吸引。
她盯着夜宴图看了许久,片刻后,终于伸出手来,顺着字画的纸面上慢慢摸索,她摸索的极为仔细,一直摸到了画纸上夜宴的主角,大腹便便的官员的衣襟处。
衣襟做的也十分精致,就算是画,摸索上去的时候,仿佛也能摸索到衣襟处的扣子。
事实上,沈妙也的确摸到了。
指尖的微微凸起的触感,同纸张粗糙的触感不同,沈妙按了下去,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咔”
声。
伴随着轻微的响声,面前挂着满满字画的墙面突然裂成两半,竟是一个密室模样的东西,从外头看去,只看得到长长的走廊,里头有火把照亮,显得分外明敞。
沈妙轻轻松了口气,没有犹豫,提起裙角,提步走了进去。
……
密室最里头,放着一具棺材,棺材板已经被掀开,露出里头的东西,竟是空空如也,站在棺材前的有两人。
一人紫衣飒飒,一人白衣胜雪,正是谢景行和高阳二人。
谢景行手中掂着一个明黄色的布包,包里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看着竟是沉沉的。
高阳笑道:“豫亲王老狗竟将东**在此处,若非昨夜里陈家这场屠杀,咱们要找到这东西,只怕还要费一番周折。”
“所以等着捡漏就行。”
谢景行道:“再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别的。”
高阳应声,一边四处查看一边道:“说起来,豫老狗在这里连个守卫也不留,这地方想来也是十分秘密,怕是除了他无人知道。”
“傅家人多疑。”
谢景行懒道:“换了是你你不藏?”
“我自然要藏。”
高阳轻摇折扇,笑的极为温文尔雅,然而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十分可怕:“若我是豫老狗,要有人发现此处,不论是谁,哪怕不知道其中秘密,只要他撞破有这么个密室,只怕都要杀人灭口。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豫老狗这一点做的倒是不错。”
谢景行懒得理他,四处翻找其他的东西。
与此同时,沈妙手持火把,在阴森的密道中安静走着。
比起她自来缓慢的脚步,这一次走的倒是显得急迫得多。
原因无他,她不知道沈丘什么时候会过来,在沈丘找过来之前,她得拿到那个东西。
豫亲王府的这个密室,是当初傅修仪发现的。
傅修仪和裴琅之间的谈话无意间被她偷听到。
当时裴琅自己临摹了一副柳元的夜宴图,告诉傅修仪豫亲王府密室的机关就在夜宴图主角的衣襟之上。
当时裴琅也说“东西就在密室中,陛下可以一探。”
“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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