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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原本是预备回答范垣的质问的,没想到在陈伯这里先交代了。
陈伯疑惑地盯着琉璃:“真的?有这么巧?”
养谦道:“不然呢,难道我妹子能掐会算,知道皇帝在这里?首辅大人都不知道呢。”
说到这里,陈伯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等等,那个郑侍郎,他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养谦一愣,不由地看向琉璃。
琉璃听了陈伯的问话心里也是怔住:的确,郑宰思从哪里跑出来的,她也不知道。
郑宰思显然并不是从陈府正门进来的。
从侧角门用琉璃的那个法儿,以他的身形自然也不能够。
那么郑侍郎是从哪冒出来的?又是为什么……他会找到陈府,而且还先范垣一步呢?
***
琉璃三人不知道的是,几乎是相同的问题,范垣正在问郑宰思。
陪着小皇帝回宫的路上,范垣道:“郑侍郎怎么会在陈府?”
郑宰思道:“我在陈府的理由,跟首辅大人的一样,只不过我比首辅大人到的快一步罢了。”
“是吗?”
范垣扫了眼这个狡猾如狐狸的人。
范垣去往陈府的原因,是因为他终于领悟了,——朱儆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一定在他最愿意呆的地方,那就是陈琉璃旧日的宅所,这郑宰思居然也能料的如此之准?
郑宰思笑道:“我陪陛下读书读了那么久,陛下常常想念皇太后,我是深知的,他毕竟年纪小,一时情难自已,擅自跑出去,阁老还是不要过于苛责了。”
范垣不去理会他的和稀泥招数,只又问道:“郑大人是怎么进入陈府的?”
“这个有点不好意思,”
郑宰思摸了摸鼻梁,坦然自在的样子,哪里有丝毫的不好意思:“陈家那旧仆有些难缠,我是跳墙而入的。”
范垣禁不住淡乜了他一眼:“那么,郑大人到的时候,温家阿纯是已经到了,还是如何?”
“她已经到了。”
“是吗,”
范垣顿了顿:“她在做什么?”
这突然出现的老者满面凶色,厉声喝问。
温养谦生恐吓到了琉璃,忙把她挡在身后,自己陪笑对这老头子道:“老丈,对不住的很,因我妹妹瞧这枣子可爱,我就摘了两个给她吃。”
这老头子走下台阶,瞪着双眼道:“你们家大人没教过,别人家的东西不能随便乱摘乱拿的吗?”
“是是,”
温养谦笑道:“您说的对,是我一时心急了,原本该先问过主人一声,这样,我赔您钱可好?”
老头子听见“钱”
,越发不依不饶:“你说什么,难道我没见过钱?我又不指望这两个枣子卖钱!
但是我们家的东西就不许别人乱拿乱碰!”
他得理不饶似的,始终咄咄逼人,养谦一怔,却丝毫也不动怒,只又应了两声,仍是一味言语温和地赔小心:“是我的不对,我向您赔不是了。
您且消消气儿。”
这老头子见他始终闻言软语,面色和蔼,才慢慢地气平:“我看你还是个知书达理懂事的人,哼,如果是别人,我定然不放过的……”
温养谦见他缓和下来,略松了口气。
老头子瞥了一眼琉璃,见她低着头安静不语,自己便走到墙边上,顺手摘了十几个枣子,冷着脸回来递过去:“给。”
养谦大出所望,忙道:“多谢老丈厚赐!”
伸出双手接了过来,因没有地方放,就先拢在袖子里。
老头子打量着两人,突然道:“听你的口音不是京里人士,却像是南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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