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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义母都很忙,还好那时她认识了薛鉴禄,从此就粘在他身边,因此她并没有感受到太多悲伤。
暮色三个月前失去了父亲,差点儿被他的叔叔送去远方,现在还要救出他的姐姐,要承担的比当年的她多上许多。
更何况,他从小生活在皇宫里,除了他的姐姐,恐怕并没有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
不过满月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安慰人的经验。
她欲言又止了半晌,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谁?”
“……满月。”
“不是,”
暮色大喘着气,吸着鼻子,“你为什么可以用传送门,你是法师吗?”
“据说我的父亲是法师。”
“你以前一直住在岛上?”
“我近些年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雪山上,秋冬时节山上太冷,我会下山。”
满月顿了顿,继续道:“我什么都没说,是因我想让你自己感受,自己去看。
别人说的和你亲眼看到的有时候完全不同。
就像你听过江湖上对我的称呼,但那个称呼最早不是我的,而是属于我的母亲。
而且我能看出你知道很多,有时候就算我不说,你也能自己想明白,我说了反倒会给你留下先入为主的印象……所以很多事我都没告诉你。”
其实是因为她懒,但有时候人需要体面的借口。
如果她现在对暮色说她是懒得说,估计他也不会信。
“你的心情是我考虑不周,我本打算带你到岛上参观,这里也有能锻炼你的剑术的道具。
而且我想你可以在这座岛上学到很多剑术以外的东西,这里很适合你。”
满月娓娓道:“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
是她把暮色带上了山,由她负责便是。
她承认,最初她把暮色当前世的仇人,忍不住想欺负他,但她这几日去了上元,发现了更多她需要注意的人。
比起他们,暮色还真是个不怎么需要注意的小屁孩。
暮色的眼泪慢慢止住了,他用帕子擦干眼泪,转身看向满月:“你舅舅和瓐一是什么关系?”
满月本想先问他为什么说瓐一是他的师傅,但又担心暮色再哭出来,只能边往回走边道:“我是叫建瓯舅舅舅,但建瓯舅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并不是我舅舅。”
“你在说绕口令吗……”
暮色吸了吸鼻子。
“瓐一是建瓯舅对头的徒弟,就这么简单。”
满月反问道:“你和建瓯舅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抓住你的肩膀?”
暮色陷入沉默。
“不管你是不是瓐一的徒弟,都要和建瓯舅说明白。”
满月淡淡道:“不过这顿晚饭,他总还是会让你坐下吃完的。”
暮色亦步亦趋走在满月旁边道:“我说我小时候见过瓐一是真的,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每天来找我给我带好吃的,还教了我很多东西。
后来有一天他就不见了,但我已经把他认定为我的师傅。
而且他走之前说如果有一天我见到了他,他就会答应我一件事。”
现在瓐一在满月心里的印象就是个一身白衣的黑心人,他对暮色那么好,难不成利用了暮色,还是说另有隐情……总不可能是心血来潮吧。
“建瓯舅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想他不会因为瓐一迁怒于你。”
满月道:“别和建瓯舅说瓐一与你之间的承诺,其他的照实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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