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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早地便到院子里撑起画板对着一树紫藤萝涂鸦。
安珍珠向前来观望。
马拉回头瞧了她一眼。
见着她一身的素花百褶连衣裙。
辫子甩在脑后,头上夹着粉色发夹。
尽现女子的妩媚姿态,别具一番韵味。
马拉瞧着笑道:“到底是艺术家,什么时候都能神韵俱备。
到藤萝下去。”
安珍珠便听话地就藤下石上坐了,然后摆着姿态让马拉看怎样才好。
马拉笑道:“别看我,看花。”
安珍珠却仍旧瞧着他看。
马拉故作生气地扔掉调色板和画笔,上前抬头用手捧着花絮笑道:“你看这花开的多好!”
安珍珠这才似刚意识到头上还有花似的。
马拉不由摇头叹道:“只可惜这树藤萝花不似《紫藤萝瀑布》中所形容的那般盛。”
安珍珠伸手捧着花递到鼻子前,闭上眼睛细闻着花香道:“这已经很好了。
香中透着甜,沁人心脾。”
之后她便带着这份陶醉,睁开眼。
那眼中便也似吸入了紫腾花香似的变得活灵活现了,观那花也格外生动了。
当她再来瞧马拉时,马拉则已开始继续绘画了。
安珍珠便在他边上瞧着他一直地将她的风姿映入画中,与繁盛的紫藤花相互映衬。
画中的紫藤是马拉心中的紫藤,比树上的繁茂许多。
可能也就是戴望舒眼中的紫藤吧。
这段时间是安珍珠与马拉相伴以来,心中最为惬意,最为美好的一段时光。
她心想,她们的生活本应该就是充满着这样诗情画意。
心中充满着对大自然的热爱。
生活融入在这样的恰适中,一切都是那样的让人心旷神怡。
此时她心中的享受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当马拉完成了作品后回头问道:“怎么样?”
安珍珠微微一笑道:“好是好,只是……”
马拉忙问道:“还有哪儿不妥吗?”
安珍珠低头道:“这树上的花即非这画中的花,可见这画里的人也非先生面前之人了。
看来我仍不如先生心中之所愿。”
说着直伤心地掉下泪来。
马拉听着忙上前将安珍珠搂进怀里抚慰一番后道:“姑娘多心了。”
安珍珠依在马拉怀里泣了一阵方才罢了。
马拉一时心烦,也便入屋去了。
安珍珠只得独自小心收好马拉所绘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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