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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真的要对自己好一点,如果每个月都要这么折腾一回,她非疯了不可。
腰腹间的酸楚似乎怎么也停息不了,不论怎么改变姿势都无济于事。
她只觉得继续躺下去可能马上就要疯了,便让麦穗将自己扶起来。
她本就是坐不住的人,幼时常年生病也没能让她听话地躺在床上超过哪怕一刻钟。
越难受,她就越不能甘心坐以待毙。
麦穗拗不过她便依言将她扶起。
只不过躺了半日,和瑾却觉得身子不像是自己的了,浑身酸软无力,手脚也不听使唤。
她继续让麦穗扶着自己下地走动走动,麦穗也就照办了。
在寝殿里大约来回走了半盏茶的功夫,麻木僵硬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感觉,和瑾便想去外面透透风。
推开寝殿的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挟带着花香扑鼻而来,宁瑞将她的花圃照料得很好,此时已是满园春?色如温柔的碧波,风一吹就随着心一起荡漾,令人心旷神怡。
和瑾心情舒爽,问及宁瑞去了何处,宫女便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和瑾。
和瑾顿时吃了一惊,心下既是羞愤又是恼怒。
陛下和露妃双双遣人送来了礼物祝贺六公主长大成人?皇兄姑且不论,为什么那个女人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的?!
她气冲冲地来到正殿里,送礼的来使都已经走了,宁瑞回头见到她很是诧异,连忙迎了上来。
“公主,您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下?”
和瑾心情有些暴躁地说:“再休息就连别人特地登门来嘲笑都不知道了!”
宁瑞心下已摸清了七七八八,一边扶她坐下一边出言好声安抚道:“怎么会呢,陛下和露妃娘娘是真心实意前来道贺,又怎么会取笑您呢?”
和瑾冷冷地哼了一声,她才不信他们会这么好心,特别是那个女人!
“那个……”
被冷落到一边的即恒默默地开口问道,“请问究竟是什么好事,谁能跟我解释一下。”
和瑾这才注意到还有个人很反常地躲在角落里,拼命地寻找存在感。
若是在平时她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此刻她却咬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光是想起麦穗说的那些有的没的,脸颊就火烧一样烫。
宁瑞清咳一声掩饰尴尬,嗔了一句道:“这跟你没关系,少说两句你又不会变哑巴。”
即恒吃了瘪,只好继续装哑巴。
宁瑞将一只食盒取过,从中端出一只精致的瓷盅,想来里面必然是盛满了热腾腾的膳食。
她将瓷盅端到和瑾面前笑道:“公主,这是陛下送来的。”
说着她小心揭开盅盖,顷刻间一股淳浓的肉香味扑鼻而来,很快就溢满了整个大殿,连正在气头上的和瑾都不由好奇地望过来。
香气蒸腾之下食材若隐若现,有鸡肉,有红枣,还有几味药材,一齐在汤里沉沉浮浮,像顽皮的小娃娃在水里嬉戏。
肉香味之中又混合着药香,但又与和瑾平日里喝的苦涩味全然不同,竟是出奇的勾人口鼻,吸一口香气就直窜到肚子里,惹得胃里那只小馋虫不安分地乱叫。
她不禁咽了下口水问道:“这是什么呀?”
宁瑞的表情在揭开盅盖的一瞬间凝结,居然是黑母鸡药膳汤……直到和瑾问起,她才回神讪讪地干笑了两声:“我、我说得没错吧,陛下果然是心疼公主,想得这么周到……”
和瑾何等聪明,一见宁瑞的神情不对便知了个七八,她兴致全无,但已经没力气再生气,摆了摆手连看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宁瑞赶紧将其放到一边,遂取来第二只食盒打开。
即恒也跟着凑过来,只见里面是一盘十分雅致的小点心。
嗯,这些都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这盘点心上那一层厚厚的粉末状物体到底是什么……
即恒本着以身护主的高尚原则蘸了一点在指尖尝了尝,有些失望地鉴定道:“不是□□,就是普通的糖粉。”
糖粉?
和瑾望着那一层半截小指厚的糖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她……她这是什么意思?诅咒我牙疼吗?”
宁瑞僵着表情,不知该如何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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