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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父亲不会允许侯府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如此出身,更不会允许养了十几年的死士失去原本的作用。
&esp;&esp;燕淮不是不敢跟父亲提,只是他太了解父亲,按照父亲的脾性,自己表现得对宁知非太过在意,反而把宁知非推上了风口浪尖,亲手给对方带来伤害。
&esp;&esp;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反而害了宁知非。
&esp;&esp;苦思良久,燕淮终于想到办法,拉着宁知非去了祠堂。
&esp;&esp;刚修缮好的祠堂一尘不染,宁知非不知道燕淮把自己带来做什么,只安静地跟着他,直到燕淮开口。
&esp;&esp;“知非,今日我们就在这里拜堂,往后就是正经夫妻。”
那时的燕淮还没到二十岁,并不像现在这样如块温润的美玉般毫无棱角,说话做事都带着少年人的任性与自信。
&esp;&esp;“虽然现在我没办法把你应得的东西全都给你,但总有一天,我能独当一面的时候,该你的,我全都不会落下。”
&esp;&esp;他说得那样信誓旦旦,并没有想过即便过了十几年,他真的在侯府说一不二,他们还是终究与现在一样。
&esp;&esp;宁知非当然不肯,于是燕淮又开始了蛊惑。
&esp;&esp;“父亲不在,宛陵现在全是我的人,今天的事不会传出去的。
知非,我只是想私下里在你心里有个名分,我不想做你的主子,只想做你的夫君。”
&esp;&esp;宁知非皱起眉心,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可少爷永远是属下的主子……”
&esp;&esp;“如果你觉得不安,在外头我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只有私底下的时候……知非,你真的连这个愿望都不愿满足我吗?”
&esp;&esp;燕淮说得恳切,宁知非也不免动容。
&esp;&esp;而且他想,反正自己和少爷拜堂也不是认真的,不会有人知道。
少爷总会有门当户对的夫人,甚至不是少爷自己能决定的。
&esp;&esp;但即便是假的,宁知非也非常想和少爷这么拜一次堂。
&esp;&esp;他小心谨慎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肆意大胆过,在宛陵,谁也不认识,谁也不知道,如果这一生只能放肆一次,宁知非想,也应该是现在了吧。
&esp;&esp;于是连燕淮都没有料到,宁知非竟答应了下来。
&esp;&esp;宁知非大着肚子,燕淮不想他跪下,说两人站着拜堂也是一样。
&esp;&esp;宁知非不肯。
&esp;&esp;他想,既然不可能是真的,那至少形式上不能太假,这样日后回忆起来,也能骗骗自己。
&esp;&esp;于是燕淮把还是阳燧卫普通护卫的程鹤远叫进来,给两个人主婚,两个少年,没有父母命,没有媒妁言,没有亲朋友,只是对着燕家先祖牌位,跪了下去。
&esp;&esp;程鹤远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清楚这事将来一旦被老侯爷知道,自己铁定要被逐出去了。
&esp;&esp;但老侯爷命不久矣,来日府上还是少爷当家,如果现在把人得罪了,自己也早晚会被逮着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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