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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在盯着许家,许格了然得很。
许格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在她想使出浑身解数来为许家做些什么的时候才赫然发现,除了让自己安安静静躲起来坚决不成为许家的拖油瓶以外,自己还真的就是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水平。
若不是秦羽再度找上自己,许格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一辈子,纵然是她主动的,理智的,万分果决地想要走出齐绍维的世界,然而命运却总是兜转迂回,那些自以为的挣脱,其实早就成了根深蒂固的拉扯。
秦羽对许格讲的第一句话是,绍维醒了。
风口浪尖的这些日子,许格体会最深的一件事便是再也不要去奢望远方模糊的。
齐绍维,曾是她整个青春岁月中的一缕风,有他在的地方,哪怕是角落,也总是令她生机勃勃。
她有多嫉妒秦羽,嫉妒这个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他青睐的女孩儿,嫉妒得几乎要发狂了,可今时今日,回首起来,却又泰然发现,这些自以为永远永远也无法跨越的伤痛,竟也是可以云淡风轻地用曾经二字来简单勾勒的,是的,也只是曾经罢了。
许格笑望秦羽,平静地说了句是吗,真好。
只是秦羽的状态明显不如许格想象中那般意气风发,甚至说得上些许落寞。
许格不禁暗自好笑,说起来,现在再没有谁会比她更不好过了罢,爸爸住院,家里乱作一团,而自己就只能像个傀儡一般躲在这里束手无策。
跟自己比起来,她究竟还落寞什么。
天气晴好,许格却想要回去了,江大少不准她在外面逗留太久,因为搞不好哪里就埋伏着等待将她扒皮的记者。
想起江司潜那副恨不得拿根绳子将她绑起来时刻紧盯的那副模样,许格就有种被在乎的通体舒畅感。
眼下的气氛令许格觉得尴尬,她本就是个得瑟的人,这么沉闷压抑,即便是今日状况惨淡的许格那也是相当忍受不了的。
“那什么,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许格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不想秦羽却忽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许格始知道这个动作是秦氏兄妹惯用特有的招牌动作。
“你别恨我。”
许格怔了怔,然后懊恼地扪心自问难道她真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我跟绍维,”
秦羽顿了顿,悲伤却仍是无法镇定下来。
她牵起唇畔,只是那种微笑的表情却更像是在自嘲。
“并没有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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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德怀被推出手术室那一刻,许格几乎跪在地上。
艾伦跟她承诺,只要安心静养,不再过度疲劳就一定能够长命百岁。
许格激动地抱着艾伦嚎啕大哭,那么多天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许格,此刻却忽然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最后还是装模作样拄着拐杖的江司潜看不下去了,长臂一挥便将许格从艾伦身上扒了下来。
艾伦瞥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拐杖,忽然想起中国古典四大名著红楼梦中好像有这么一句好诗。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尼玛这货明明就是装的!
许德怀被送进了加护病房观察情况,江司潜面色冷凝,低低地问了一句,“他怎么样。”
许格紧了紧拳头,所有的感受最终皆是化作一阵沉默。
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所有任性的凭借,也只是爱她的人对她的纵容,不爱她的人对她身份的忌惮。
再也不能真的没心没肺地活,可许格此生,也终于学会了即便看破亦不说破。
艾伦看看许格,几番欲言又止,最后不奈说道,“他的情况不太好,我们已经跟他的家人商量过了,准备送他去国外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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