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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说道:“我倒没料到大娘竟然把晋王给搬来了,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林清菊意味深长道:“我哪有那本事,这都是二娘的功劳。”
所有人都看向林秋曼,她连连摆手,“阿姐可别跟我戴高帽子,说得好像晋王是自家人一样,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撬过来似的。”
又道,“上回我坐牢打着他的幌子造了次谣,结果不知怎么的落入了他耳中,亲自把我问了,阿姐切记慎言!”
林清菊:“好好好,我不胡乱揣测,慎言,慎言。”
一家子又说了好一会子话才散了,最后留秦秉南夫妇独处。
他满身伤痕,瞧得林清菊揪心,红着眼道:“天可怜见,你受的这些罪总算没白挨。”
秦秉南握住她的手,俊朗的脸上尽是温情,“熬过来了,没事儿,倒是你,消瘦成这般,只怕吃了不少苦头。”
林清菊欲言又止,秦秉南关切问:“怎么了?”
林清菊沉默了许久才道:“我有些担心二娘。”
“二娘怎么了?”
“不知道是我猜错了还是其他,她跟晋王……关系非比寻常。”
秦秉南倒是吃惊不小,“此话怎讲?”
林清菊当即把京中和来并州的过程粗粗叙述,听得秦秉南皱眉,“若说韩家不是个好去处,晋王那里同样不是个好去处。”
林清菊忧心忡忡道:“这正是我担忧的,晋王位高权重,什么女郎没见过,就算他对二娘生了几分兴致,可二娘声名狼藉,性子又烈,再加之林家势小,只怕日后吃亏的还是二娘。”
“那二娘又是何态度?”
“瞧不出来。”
顿了顿,“倘若是我胡思乱想还好,若成了真,对林家来说无异于是场灾难。”
秦秉南沉默不语。
林清菊继续说道:“当初韩家逼得二娘投湖,若是招惹上晋王,只怕会更加艰难。
那是泼天的富贵权势,若说林家名门望族,二娘没有前尘倒还好,偏偏她身陷泥泞,林家又势微,一个女郎家拿什么去跟晋王抗争?”
秦秉南顿时头大如斗,严肃道:“晋王若真看中了二娘,林家是没法抗争的,他一道命令下来,林家还不得乖乖把人送进府去。”
说到这里,林清菊更糟心了,“林家的女儿不能让人给白糟践了。”
秦秉南:“可给阿娘书信,让大哥他们尽早替二娘安排一门亲事,抢先断了晋王的念头。
他是个爱惜名誉的君子,总不会公然抢夺他,败坏名声。”
这主意倒还不错,林清菊细细斟酌许久,才道:“这法子使得,有个夫家做倚靠,总好过被人惦记的好。”
当天夜里林清菊试探林秋曼,问她往后作何打算。
林秋曼倒未多想,只道:“我目前自立了门户,日子过得挺好的,阿姐何故问起这茬来了?”
林清菊语重心长,“一个女郎家在外头立足,始终不太方便,更何况我们二娘生得俊,是顶好的小娘子,倘若被哪家郎君惦记上,总是让人担忧的。”
林秋曼笑了起来,好似听到了天方夜谭,“阿姐你是不是糊涂了,以我林二娘如今这名声,整个京城没哪家郎君敢惦记我,除非他眼瞎!”
林清菊被噎着了,憋了许久才道:“万一真有人惦记上你了呢?”
林秋曼暴脾气道:“哪个王八羔子敢,我林二娘一巴掌抡过去打死他!”
林清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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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般试探,林秋曼后知后觉地领悟过来,挑眉道:“阿姐别藏着掖着,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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