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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与沈昕颜同时问出声。
“大公子受了伤,被宫里的公公送了回来,如今世子爷已经将他抱回了福宁院里。”
“快去!”
一听长孙受伤,大长公主哪还坐得住,连平良侯夫人也忘了,忽匆匆地就往外走。
沈昕颜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杨氏自然也不会错过看热闹的机会,亦随即跟了上去。
倒是平良侯夫人母女有些迟疑,对望一眼,想了想,还是跟在了众人身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受了伤?太医怎么说?可有大碍?”
看着躺在床上小脸苍白的魏承霖,见他半边胳膊被白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大长公主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压低声音喝问一旁的儿子。
魏隽航忙道:“母亲莫要慌,太医已经仔细诊断过了,就是胳膊上受了些伤,得好好养一阵子,陛下也赐下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又派了太医专门替他诊治。”
“至于是如何受的伤……宫里头孩子多,一时不留心碰着磕着也是难免的。”
说到后面,他便有几分含糊。
大长公主不是蠢人,扫了一眼平良侯夫人母女及杨氏,知道他不愿在众人跟前明说,想来这当中必有些缘故,故而也不再问,转过身去心疼地抚着昏睡中的长孙。
“姐姐莫要担心,陛下既然派了太医专门诊治,想来很快便会痊愈的。”
平良侯夫人劝道。
约莫也知道自己不适宜再留下,她又劝了几句场面话便告辞离开了。
大长公主记挂孙儿的伤势,也无心再招呼她,便命方氏代为送她一程。
杨氏到底也是知趣的,安慰了几句后便也告辞了。
沈昕颜紧咬着下唇,脸色有些发白,紧紧地盯着床上虚弱的儿子,片刻,颤着手轻碰那带着些微凉意的小脸,也没有注意听魏隽航与大长公主的话。
“说吧,霖哥儿到底是怎样受的伤,别说小孩子不留心碰着磕着那一套,霖哥儿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你我心知肚明,绝非那等胡闹的孩子。”
大长公主板着脸问。
“是三殿下,不知为何处处便针对起大殿下。
大殿下年长,性子又沉稳,自然不会与他计较,只是三殿下的性子……霖哥儿也是为了护着大殿下才遭了罪。”
魏隽航没有瞒她。
大长公主冷笑:“三殿下不过七岁的孩子,纵然平日调皮些,也不会这般不知轻重,想来是给人当了枪使。
本宫平日不言不语,个个都当本宫死了不成?竟敢欺负到本宫头上来!
!”
气到了极点,连多年不曾用过的自称都冒了出来。
本来不愿淌这趟混水,可如今被人这般欺负,她若再一声不吭,这大长公主的颜面何存?!
“来啊,备轿,本宫要进宫!”
魏隽航暗地叹了口气,但也知道母亲的脾气,不敢相劝,趁着大长公主回去更衣的机会,连忙上前环着沈昕颜的肩好生安慰:“不必担心,太医都说了无碍,只是伤了骨头,故而得休养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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