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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把大半块粪石塞进了我的喉咙里?”
斯内普半眯着眼睛,他还坐在德拉科变出来的那张椅子上,脸色好多了但仍然虚弱的要命。
时间则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
“是,捏成了粉。”
德拉科说,一边还在用消过毒的银刀替斯内普剔掉伤口上已经溃烂的肉。
“那么我该夸你胆子够大呢还是说你没脑子?”
“至少你还活着,”
德拉科停下了手中的刀看了斯内普一眼,“其实我应该把你送去医疗翼,需要我去请庞弗雷夫人吗?”
“谢谢不用,她帮不了我,这样就很好。
嘶——”
斯内普狠狠地皱了皱眉,刚刚被去除的那一小部分烂肉几乎就挨在骨头上。
“很疼?”
德拉科抬起了头。
“还没有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斯内普说,示意他继续。
只是在德拉科准备低头的时候,他突兀抬起了左手似乎有些失神。
“那里——”
他说。
“什么,哪里?”
德拉科诧异地转头,什么东西也没有。
“脸,”
斯内普说,艰难指着德拉科的下巴,“长胡渣了。”
“胡——”
德拉科瞪大了眼睛,立刻伸手去摸下巴。
斯内普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撅了撅,显然是被德拉科不加掩饰的反应给娱乐到了。
“我几乎都忘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他叹息地说道。
“早就不是孩子了。”
德拉科摸着自己因为胡渣而有些粗糙的下巴,自嘲地笑了笑。
一时间两人都再没开口,整间屋子安静下来,只除了刀片切进腐肉里时产生的动静和两人的呼吸声。
多么奇妙啊,德拉科心想,在今天以前还是那么剑拔弩张争锋相对的两个人在这一刻却相处的那么融洽,不是教授和学生,也不是教父和教子,而是完全对等的两个成年人。
似乎有什么正在悄悄发生转变——
他的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是啊,没错,这就是他想要的,被面前的男人当成一个成年人来对待,不是教子更不是学生,他们是平等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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