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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街市,来往的人不免侧目,只见一个老气横秋的老嬷嬷指着一个小丫头嘴里谩骂着什么。
但是,行人也只是瞄一眼后离去,这久在帝都里呆着的人,一眼认出那个老嬷嬷的装束是黎王府的,自是没有人敢多看一眼,更加没有人去理会发生了什么,全然只以为是小丫头不爽利挨了骂!
“这才多点儿东西,你就拿不动了,怎么,还要老身拿着不成?快点,别磨磨蹭蹭的,等下回去晚了有你好受的!”
安嬷嬷指着掉在地上的大麻袋说道。
紫菱死咬着唇,和苏墨呆的久了,心里又总有股不服输的傲气,她费力的拿起麻袋,不曾说话!
但,当厚重的麻袋挤压到了伤口,顿时痛的她暗暗咧了嘴。
正暗暗嘘着气儿的当,突然,背上一轻,紫菱反射性的回头看去……
“你是谁?”
还不待紫菱开口,安嬷嬷瞪着眼睛问道。
赵翌一笑,也不把安嬷嬷的放在眼里,缓缓说道:“在下赵翌!”
安嬷嬷一愣,随即换上了笑脸,说道:“哎呦,老身眼拙了,赵将军莫怪!”
“本将正要去王府寻王爷有事,就顺带帮了你这个忙!”
赵翌笑着说道,说话间看了看手中的麻袋,内心暗暗蹙眉,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竟是如此的沉重,紫菱一个小丫头怎能背的动?!
“哎呦,赵将军,老身怎么敢让您拿重物,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岂不是要责罚了老身!”
安嬷嬷一脸的假笑的说道。
赵翌嘴角一扬,道:“无妨!”
说完,率先抬了脚步拎着麻袋向前行去,安嬷嬷一见,恶狠狠的瞪了眼紫菱,急忙跟了上前。
赵翌边走边暗暗沉思,越想心里越是不对味,突然停住了脚步,仿佛恍然大悟,道:“哦,对了,本将要去王府却是未曾差人去通报王爷一声,不知道可否劳请嬷嬷先行一步通报,也就当了给本将提物的谢意?”
安嬷嬷一听,有心拒绝,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嘴里喏了喏,有些不情愿的说道:“赵将军说哪里话,那老身就先行一步!”
“多谢!”
赵翌笑言,目视着安嬷嬷离去后,方才回转过身,看着步履有些杂乱的紫菱,微微蹙了剑眉,问道:“可是身上有伤?”
紫菱一愣,怔怔的看着赵翌。
赵翌一笑,知道紫菱不明白为何他能看出,遂解释道:“我自幼长在军营,看多了士兵受伤,方才见你提麻袋时就觉得不对,此刻看你走路,并不似之前的爽利!”
紫菱咬着唇低了头,掩去眼底那浓浓的悲伤。
她如此,让赵翌心里一紧,上前一步,急切的问道:“墨儿可好?”
不问还好,一问,顿时紫菱的悲恸之情无法遮掩,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流,不免再一次引起行人侧目。
赵翌暗暗蹙眉,示意紫菱随她来,二人闪身到了一侧的小巷,他放下手中麻袋,急切的问道:“墨儿出了什么事吗?”
紫菱抽噎的哭着,一会儿摇着头,一会儿又点着头,她如此,让赵翌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赵翌声音越发的急切,说道:“我们时间不多,如果离那个老嬷嬷回府时间久了,必是不妥的!”
紫菱又抽泣了几下,方才缓缓说道:“赵公子,主子她……主子她受伤了……”
“啊!”
赵翌一听,心,猛然好似被大锤砸了一下,痛的他几乎断了呼吸,“受伤?为什么?你身上也有伤,是受罚了吗?她严重吗?”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受罚,主子为护住奴婢,用身子挡着……被……被藤条抽了好几下!”
紫菱边落着泪边说道,此刻想起苏墨背后那交错的印记,她的心都是打着颤儿的。
赵翌的眉头越来越紧,手猛然的攥起,咬着牙问道:“你们现在在王府里就是这样的处境吗?王爷也不过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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