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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她没来参加这场夜宴,落水的只有赵惜芷一人,他自然不会救错。
刚刚又是她落水,又是沈晋跟着跳下去,湖里一时有四个人,会弄错没什么稀奇。
想到这里,温凝又把那推她入水的人骂了一遍,那个力度,分明是存心,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裴公子,你我如今……”
此情此景,温凝只有顺水推舟,再演一把。
眉眼含羞的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裴宥打断:“姑娘请自重。
在下要救的并非是你,水中太暗,看错而已。”
果然。
温凝继续:“可是……”
“没有可是。
你我之间今日无事发生,倘若有,那便是姑娘落水,自行游到了岸边。”
裴宥声音冷得能结出冰凌了。
呵,真是无情呢。
不过,正合她意。
温凝“可怜兮兮”
,“饱受伤害”
地垂眸,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
这个抖倒不是装的,大冬天地落水,正常人都冷。
“此事宣扬出去对姑娘没有任何好处,送姑娘几个字——人贵有自知之明。”
裴宥从上岸便未多看她一眼,双手背后看向粼粼湖面,见她不再回话,又冷声道:
温凝被风吹得清鼻涕都要流出来,吸了吸鼻子,眼珠一转,干脆假装在啜泣,一边吸鼻子,一边拿袖子擦眼尾。
反正天这么黑,他也瞧不见她是不是真哭。
裴宥极淡地瞥她一眼,转身欲走,黑黢黢的树后,突然窜出一个人:“公子。”
躬身递上一件披风。
虽然夜色有点沉,温凝仍旧一眼就认出来,是徒白。
上辈子她逃跑,十次有八次是被裴宥逮回来,剩下两次,就是徒白。
他的身形模样她可太清楚了。
这辈子他果然还是在裴宥身边的,只是形式似乎与上辈子有了些许不一样。
裴宥接过徒白手里的披风,手微微一顿,略垂下眼眸,不知在琢磨什么,转过身。
态度算不上好地把披风仍在温凝身上,对徒白道:“给她找身衣物来。”
干脆地抬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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