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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少年之时心狠心硬,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却变得更狠,对自己也狠。
“我这里可没有伤药。”
冕旒最后也只是无奈道:“你先去处理伤势吧,有事回来再说。”
“冕旒莫急。”
鹫鸿却是朝着冕旒翻开手掌,那被剑气割裂的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竟然已经结痂,周围甚至长出了粉嫩的新肉:“不需片刻,鹫鸿即可恢复。”
“你……”
冕旒大为惊讶:“你也修炼了《红世决》?”
“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而已,冕旒不需介怀。”
鹫鸿笑道:“这也是家师所受,家师的本事比之鹫鸿高妙不知几何,若是冕旒有兴趣不若去见见他。
家师虽无甚名气,但其功力深厚剑法高绝,冕旒定会感兴趣。”
冕旒闻此也确实心动,笑道:“好啊。
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吧。”
鹫鸿问:“据说……冕旒在铸剑?若是铸成了一把好剑,鹫鸿定要厚着脸皮来求了。”
“我只是要重铸香雪海罢了。”
冕旒摇摇头,说起铸剑他的心情又不禁恶劣起来,接连的失败磨尽了他的耐心:“你今日来寻我,只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
“只是其一,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鹫鸿浅笑:“毕竟能在死前见到冕旒最后一眼,也是鹫鸿之幸。”
冕旒一惊:“你怎么了?!”
鹫鸿笑容温和,眼神却异常阴郁,而这阴郁之中又带着疯狂与憎恨:“鹫鸿十年来一直在谋划一件事,而这件事已经到了最重要的关键时刻。
鹫鸿已然备好所有棋子,布好棋局,做那生死博弈。”
冕旒却是看不出来的,他只知道对方在笑,他不明白为何对方要笑,笑得如此难堪:“既然如此危险,不能不下?”
鹫鸿只是道:“冕旒,落子无悔。”
冕旒盯着对方,直看进他的眼中:“你要做什么?”
“报仇。”
鹫鸿浅笑着道:“一个逼死我生母的死仇。”
“生母……”
冕旒重复了一遍,又问:“对方很强?”
鹫鸿点头:“非常强。
所以我需要一些卑劣的手段去达成我所愿。
就不知冕旒一生磊落,是否会为此厌恶与我。”
冕旒只是道:“我也对你说过,我从不是英雄豪杰。
皇冕旒终究只是皇冕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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