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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骂了一声,怒火中烧,抄起盘子砸向他。
因为肩膀剧痛,导致盘子飞出没多远就落在地上。
吴彪子冷笑:“还拿自己当堂主呢。”
他出了门,咣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我在黑暗中勉强用脚勾着地上的垫子,一点点勾过来,每一次出脚都会抻着肩膀的伤口。
等到垫子拉过来,我已经疼得满头冷汗,气喘吁吁。
我把垫子放在身下,这才勉强躺下,这一躺让我舒服的直哼哼。
现在就算住花园别墅,恐怕也没这么舒服。
人真是贱,我居然还挺满足这张垫子带来的感觉。
我侧着身躺着,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后来是饿醒的,勉强吃了点面包,喝口水润润嘴,恢复了一些活力,同时也能平静面对眼下的困境了。
我把整个事情穿在一起想了想,尤其是陈东方和吴彪子说过的话,有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们说,这些年鬼堂一直在各地都做着犀听的法术。
当年我在林场工作的时候,那里就发生了命案,好好的一个女人被人杀害埋尸,这件凶案的凶手就是鬼堂的人,他在用人的尸体做犀听。
犀听和犀照的概念差不多,只不过一个用看,一个用听,犀照是寻找自然中的不自然,而犀听是在寻找自然界中的特别空间。
我曾经用犀听找过八仙洞,当时如果靠正常的手段,不可能找到它的所在。
鬼堂用这么多的犀听,他们在找什么?
我曾经用鬼堂的犀听,找到过一处海外的小岛,岛子上有鬼门关的存在,王二驴就是进入那里面,再也没出来过。
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鬼堂会不会在寻找鬼门关的入口?
很多东西都是臆想,诸多碎片联系不到一起,我想的脑袋疼,昏昏沉沉又睡过去。
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唯一可以计算时间的标度是吴彪子送饭。
记得他一共送了五次饭,按照一天一次的原则,应该是过了五天。
我在这个黑暗的小屋子几乎要疯了,出又出不去,呆着又呆不住,吃不好睡不好,心就像被小绳子拴在半空。
我想着我那三个老仙儿,想李瞎子,想红姨,甚至还想到能持小和尚,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这时门开了,吴彪子走了进来,用手电照照我。
我的大脑麻木,懒得理会他,闭着眼。
吴彪子道:“你能听话吗,能听话我就放你出去。”
我赶忙睁开眼看他,“你想让我做什么。”
吴彪子道:“还做你的堂主。
不过一切听我吩咐,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我冷冷看着他。
“鬼堂一周后有个大仪式,我本来计划在那个时候发难,可现在计划有变,我需要你提前进入鬼堂内部,就以你这个堂主的身份!”
吴彪子说。
“我怎么进去?”
我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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