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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地和段九也不下棋了,纷纷把目光投向林殊归,这让林殊归很惶恐,他第一次坐牢,但也听说过牢房里的各种传闻。
听说那些囚徒们被关久了,憋久了,会对一些眉清目秀的新犯人,干那事。
林殊归自认为自己不帅,可长得也白净,都说他像小受,这种类型,在牢房里,可是十分受欢迎的。
看他们两个色迷迷的眼神,林殊归不由缩了缩身子,靠在角落,突然一想,自己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更受了?
不好,得让自己强硬起来!
想到这里,林殊归那被他甩到九天之外的文人风骨终于被捡了半截回来,挺了挺胸膛:“你们…你们想干嘛?你们这群凶徒!
我…我可不怕你们!”
觉地看到林殊归这幅模样,有些疑惑,紧接着灵光一闪。
“我突然有个想法。”
张子远心里咯噔一下,同情的看了一眼林殊归,他完了,估计要被觉地玩坏了。
林殊归也注意到了张子远的眼神,他又看了看张子远,眉清目秀,睡在角落,一副受弱的样子,而且还投来同情的目光。
不好…该不会…
段九扭头看向觉地:“什么想法?”
觉地答道:“你最近无聊不?”
段九点点头:“淡出鸟来了。”
林殊归吞了吞口水,想退后一步,却发现,退无可退,只能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瑟瑟发抖,在这个人心凉薄的世道,也只有自己抱着自己才能给自己一丝温暖了。
臆想中的侵犯竟然没有发生,那一老一少竟然坐在草垛上,开始拿草垛来玩,似乎在编制着什么东西。
段九有些疑惑:“你会编吗?那不是老娘们玩的东西吗?”
觉地摇摇头:“不会啊,但我见过,大概是这样吧…”
两人胡乱弄着,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反正编得一塌糊涂,丑得一批,林殊归好奇的看了过去,有些技痒难耐。
还真别说,他会编…
家里穷,经常编谢草鞋啊,凉席之类的拿出去卖,颇有中山靖王之后,刘皇叔的风范,可惜他姓林,不然真想来个牢房三结义什么的。
好像想的有点偏,看到觉地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林殊归忍不住出声:“啧,是你那样编的吗?”
段九和觉地同时停了下来,看了他一眼:“怎么编?”
看着他们投来像好奇宝宝一样的目光,林殊归很满意,润了润嗓子,开始解释。
两人一听,豁然开朗,对林殊归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一边听着林殊归讲,两人一边编弄草根,林殊归说的口干舌燥的,干脆靠了过来亲自指导。
很轻松的就打成一片了嘛。
只有角落的张子远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随着编织的东西成型,林殊归忍不住问道:“这要编衣服?”
觉地点点头:“编个裙子跳舞。”
林殊归大笑:“哈哈哈,你真是个妙人。”
张子远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可怜的傻子,自己挖坑埋自己,都埋到脚了还没发现,读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屁股上去了。
他似乎已经能预见林殊归穿上那草裙跳舞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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