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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3页）

&esp;&esp;艾尔莎十分瘦削，甚至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但她被泪洗过的双眼明亮，虽是浓墨般的暴风雨夜，却让人想起月光。

&esp;&esp;“给她机会吧，我相信她会做好的。”

莱昂朝艾尔莎眨眨眼：“对吧？”

&esp;&esp;艾尔莎重重地点头，但想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毫无说服力，她连忙用嘶哑的声音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的。”

&esp;&esp;“那好吧。”

女人将双手轻轻抵在小腹前，高雅的姿态让人想起黑天鹅，艾尔莎觉得她不哭泣时，就像曾看到过的歌剧院巡演的舞蹈演员。

&esp;&esp;“你将以下等女仆的身份留下来，在我的餐厅工作，这里会提供给你食宿。

如果你能顺利通过试用期，那么，你将正式成为餐厅的女仆，受到我‘噩梦夫人’的庇护，你听清楚了吗？”

&esp;&esp;“是，是的，夫人。

我愿意！”

&esp;&esp;夫人满意地点点头：“那么，你的名字。”

&esp;&esp;“我叫艾尔莎。”

&esp;&esp;话音刚落，空气中浮现了一行血红的文字，像是荆棘般的纹路，浮空的羽毛笔签下了艾尔莎的名字。

&esp;&esp;艾尔莎的手背跟着轻轻一烫，烙印般的赤色在她的皮肤上隐隐浮现，但很快就消失了。

&esp;&esp;“只是个保障而已，别太在意，”

夫人挥了挥手，被打乱的红色字迹烟雾般消散了：“只要不违背合同，就不需要承担后果，很简单的逻辑对吧？”

&esp;&esp;“如果她搞砸的话？”

斯坦因问。

&esp;&esp;“如果她搞砸的话。”

夫人理所当然地说：“那她就是你的了。”

&esp;&esp;不顾艾尔莎猛地苍白的神色，斯坦因伸手旋转他太阳穴上的那个螺丝钉，拧起的眉毛舒展了些。

&esp;&esp;“无趣，”

他评价道：“既然如此，这里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esp;&esp;他把艾尔莎扔回棺材。

大厅盘旋的楼梯直通上方黑黢黢的楼层，斯坦因的脚步声带动腐朽的木质吱呀作响，很快他的身影就融进了黑暗中。

&esp;&esp;“那我也回房间了。”

莱昂绕过夫人，对望着他的艾尔莎偷偷露出俏皮的微笑，和斯坦因不同，他上楼时落地的脚步毫无声响，艾尔莎似乎听到了翅膀扑扇的声音。

&esp;&esp;“伊芙。”

夫人攥着手帕，拍了拍掌心。

&esp;&esp;屋门被疾风猛地吹开，“嘭”

地砸在墙上。

冰冷的雨丝也趁机钻进厅内，门外细密的雨中，三角坟包的土堆开始松动，碎石从尖顶纷纷滚动。

&esp;&esp;白骨猛地钻出泥土，没有皮肤和血肉的五指朝天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