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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荣幸,请你入定城做事?”
“当然,你随本心考虑即可,若要走,本侯可命士兵护你出城,保护你安全及财产,这一百金,绝不会被抢。”
杨问衣衫泛白,显是清贫,但站时腰正背挺,无半点瑟缩:“小人参与比赛,本也不是为了自己,入得城后,从未想走,禀侯爷,我想接族人到定城,不知可否准允落户,坊间的买房计划传言,又是否为真?”
萧无咎当然知道祝卿安在外面做过什么,说了什么:“祝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只是事关民生,细则不可轻忽,还需广议落定,若能得贤才襄助,一个月内,许能开工,过年让流民和本地贫民在新房里热闹,未必不可能。”
杨问长长一揖:“我虽未见小先生风姿,但观其行事,也知其悯善心慈,侯爷世之枭雄,胸襟似海,想来不会中了低层次的离间计。”
萧无咎将一百金颁给杨问:“尔之所想,皆会如愿。”
他怎么可能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他也不会惹祝卿安生气。
然而很可惜,祝卿安生气了。
真的非常生气!
他困了,但睡不着,困的烦躁,偏头疼发作,萧无咎竟然还不回来!
这么晚他干什么去了!
大晚上的忙着做贼么!
祝卿安踹被子,祝卿安磨牙,祝卿安抱着枕头左滚右滚——
再不回来,我要闹了!
半个时辰后,萧无咎还没回来。
祝卿安面无表情起身,面无表情下床穿衣,安静打开房门,安静离府。
让我找到你你就死定了!
什么破古代,什么找死的中州侯,地球爆炸吧,都、别、活!
长街暖灯,夜风有情。
祝卿安一路暴走,出了些汗,感觉额角一直跳的血管总算乖顺了些,没那么想爆炸了。
脑仁仍然疼,烦躁情绪无法消解,但似乎可以忍受,抬眼看一路暖灯随风摇曳,长长街道看不到头,竟觉几分可爱,红尘烟火最美也不过如此。
人为什么要睡不着觉啊……
祝卿安长长叹气,难道是为了不错过这样的夜景?
他伸手给自己掐了个卦,掐出来后难以置信。
雷地豫?
豫,悦也,春雷动,草木兴发……悦之道?
不是,怎么可能是这个卦呢?他现在的情绪跟喜悦,享受,有半点关系么?
可象只有一次,就算重新卜过新卦,也不会是正确答案。
怎么可能呢?
祝卿安跺了下脚,转向往东走。
他看到了仍然在为一百金奋斗的人们。
定城没有宵禁,大晚上的,百姓们竟然仍保持极大热情,虽没有太足的攻势,该睡觉的睡觉去了,可仍然分了班轮流防守,不让自己的灯灭,不让别人靠近,如果有机会……当然能往前进一步是一步!
祝卿安:……
他稍稍有一点点反思,这个金子的刺激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影响了人们的休息劳动工作计划是不是不太好?
就算只有五天,现在尚算农闲……
他的初心是让大家热闹开心,让这个集市名声迅速打出去,提升中州价值感,他只是出主意的人,计划落定没搞好,怎么能是他的错呢,必然是中州侯的错!
萧无咎的错!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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