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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魏璟元佯装无碍,迫使梁镇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他是爷,自己是随从,当爷的有意维持身份,做随从的又何必揭穿呢?
二人到了京华门二十里外的那间茅草屋,屋内依旧油灯闪烁,透过纸船方可看到一个身子纤柔的女子坐于案前,似是在忙着什么。
“爷,可是要进去?”
梁镇于院外向内张望着。
魏璟元细思片刻,“也好,我正要见见她呢。”
说罢,梁镇便推开竹门,与魏璟元一起进了院子,来到屋门前时,屋内竟传来嘤嘤的哭声。
魏璟元与梁镇互视一眼,方才推开了木门。
“何人?”
曹氏坐在破旧的书案前,惊慌失措的看着门口处。
魏璟元尽量放轻声音,说道:“曹氏娘莫怕,是璟元来了。”
“璟元?”
曹氏似是喜极而泣,泪水夺眶而出。
魏璟元进屋后环顾四周,这间茅草屋虽然破旧了些,却也是个不错的安身之所,而屋内除了少许的衣物之外,竟还放了张旧书案,上面放着棋谱,楚汉河界,两军正是博弈之势。
如此可见,安排曹氏于此处的人,并非是存了坏心的人。
“曹姨娘,此处并非皇宫之内,你无需过分担忧。”
说罢,梁镇从一旁挪过木椅,魏璟元坐下后示意曹氏坐下,慢声细语道:“曹姨娘,那日我命人将你从宣仪阁大火中救出,随后将你藏在长平殿的偏殿之内,殊不知这后来竟发现你失去了踪影,你可否细细说来?”
曹氏捻住衣袖,擦掉面颊上的泪水,应声道:“其实,我也不知是何人将我送到这里的,那日我醒来,不知被谁又打晕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之际发现有人将我装入一个硕大的木箱之内,再后来,耳畔似乎可闻轱撵之声。”
“再后来呢?”
魏璟元追问道。
曹氏忙道:“我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身处这茅草屋内,而且屋内准备了充足的衣物和粮食,而且……”
曹氏轻抚书案之上的棋子:“像是特别为我准备的。”
魏璟元垂目扫过那棋局,接着又向曹氏:“之后你可有见过旁人?”
曹氏摇头:“那日醒来,书案前放了张字条。”
曹氏于袖中取出字条,递交给魏璟元:“便是这张字条了。”
魏璟元忙接过来,细细瞧着,纸条上面的字迹秀丽颀长,亦浓亦纤,看上去倒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再细细看来,每处字迹末了,多了份刚劲,可见书写字条之人,是个懂得舞文弄墨之人。
曹氏注视魏璟元,细声道:“于是,我按照字条上所写,并不敢出这草屋半步,生怕惹来祸事。”
魏璟元怔了怔,追问道:“曹姨娘的意思是,你自从醒来,并未出过草屋半步?”
曹氏不知魏璟元为何如此激动,忙点头道:“不曾出去过半步。”
“梁镇”
魏璟元转头看向梁镇,“方才你在翠屏楼外是如何说的?”
梁镇疑惑道:“爷,梁镇看到的确实是曹姨娘,长相与身形一模一样,难不成这世间还有另外一个曹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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