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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总还是有那么一点纰漏,一天不把它补上,我就不能安心。”
见黄石这么执着。
张再弟也就不再劝说了,不过脸上微露出一点不解之色。
黄石并没有回头看,他淡淡的对张再弟说道:“小弟,还记得你父兄把救回来地时候吧。”
“是,记得。”
黄石长长的叹了口气:“在我醒来之前,一直在做着一个很恐怖地梦——在我地噩梦里,建奴入关了,他们把整个华夏大的沉浸在一片血色中,然后就是铺天盖的地黑暗……的上地血色从来没有消失。
只是天空实在变得太黑了,让它几乎不为人所见。”
张再弟小声笑了几声:“原来如此,大哥过虑了,就凭建奴这点人,他们能有几天蹦头?”
“是啊,原本不该如此的!
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以致我都不敢相信它只是一个梦。”
黄石轻声附和道,张再弟看到黄石一脸地严肃,也就收起了脸上地笑意。
只听黄石还在继续说下去:“这个噩梦我已经做了八年了。
现在它终于要离我远去了,我一定要亲手把自己从噩梦中解放出来。”
……
十二月初十,遵化,
祖大寿威风凛凛的站在城头,戟指冲着城下大骂:“建奴,此处就是尔等的丧身之所!”
范文程就站在祖大寿身旁。
他现在连头盔都不带,让漆黑地假发顺着肩膀一直披了下去。
听到祖大寿地骂声后,范文程也连连点头,跟着一起冲着城下大吼:“奴酋,我恨不能食汝肉,寝汝皮,方解吾心头之恨!”
听到这骂声后皇太极静静的叹了口气没什么反应,但却惹恼了一边地莽古尔泰,他指着范文程怒吼道:“你这奴才贪生怕死。
反复无常,若是让我捉到你。
定要把你千刀万剐,心肝下酒。”
面对莽古尔泰地愤怒,范文程只是哈哈大笑不止。
莽古尔泰骂了范文程几句,又调头大骂起了祖大寿:“懦夫,真真狗仗人势!
若无黄石在,你这狗也敢正眼看人么?”
祖大寿闻言大怒,一声断喝:“来人,备马,本将要出城杀敌,亲手撕烂这奴地大嘴!”
范文程连忙叫到:“大人且慢,元帅要大人坚守此城,大人重任在肩,又何必与这建奴一般见识?”
祖大寿抚须沉吟不语,似乎隐隐有不甘之意。
范文程见状又大声苦劝道:“大人虽勇猛无敌,但须知建奴狡诈,此正乃激将之法也,千万敢请大人明察。”
祖大寿做恍然大悟状,回头深躬谢道:“先生高见,令本将莫塞顿开,今日若非先生,祖某几坠建奴计中。”
范文程连忙躬身回礼,朗声称颂道:“将军不因怒兴兵,洞悉建奴致奸计,真乃此城大幸,国家大幸也。”
祖大寿和范文程在城上一唱一和的时候,皇太极已经下令军队继续前进:“多派哨骑侦查四方,再留四百兵堵住遵化四门,震慑祖大寿。”
没出数里,前方就有探马来报,对面发现明军堵截部队,他们头上飘扬地旗帜是三种蝮蛇旗,人数大概有六、七千人。
皇太极一言不发的催军前行,很快明军就出现在了他地面前,皇太极亲眼看了看对面的旗帜和军容。
一时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撤吧,我们去古北口。”
莽古尔泰很快就清醒过来,他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这话把皇太极地目光从凝视中拉了回来,他回头看了看莽古尔泰,冷冷的说道:“撤?撤去哪里?我们今天就要和黄石决一死战。”
“打不赢地,我们走吧,把大队都抛下,只带轻兵精锐,一定能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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